“你咋也扔?”
“你!傻呆啊!”苏婷伸手关闭了大灯,赤条条地缩在了被窝里,卧室里只剩下微弱的杏黄色壁灯开着。
吴茂林掀开被子的煞哪间,他分明看到静如怀里两只没有长毛的肥胖的小兔子乱蹦,他一头拱了上去;一只手迅速地逮住了一只*兔子,嘴里含住了一只光屁股兔子。
微弱的灯光下,苏婷嘴里呢喃着,哼唧着,头在鸳鸯枕头上蠕动,双手抚摸着茂林的脑袋,茂林那一头硬硬的头发,扎得她浑身血管膨胀……
青春值得每一个人怀念。茂林和苏婷二次床底承欢过后,都并没有睡意,他们又呢喃地说起了悄悄话。
当吴茂林把自己想当村支书的想法慢慢地和盘托出以后。在这个还残留着新装修的说不明白是啥味道的洞房里,一对青年男女光裸着青春暴涨的躯体,互相依偎。被子里新棉花释放出的气息十分的暧昧。
当王苏婷嗅着被子里新棉花和茂林的躯体释放出的让人欲罢不能的*气息,听了茂林的志向述说。她在茂林胸口来回划拉的手指,忽然狠抓住了茂林的命根儿,侧身,伸长脖子,咬住了茂林的下巴,喃喃道:“你个呆子,咋不早说,当村官就是土皇帝,权力大,还没人管!”
男人都不经*,王苏婷只一会儿,就把吴茂林的性子挑了起来,她握着茂林命根儿的手都觉得撑涨,她百般爱怜地说:“林,你别动,俺来!”
这是他们结婚以来,第一个不眠之夜,朦朦胧胧中,窗外一片洁白,下雪了。
“呀!婷,快迟到了吧?”吴茂林朦胧着推了一下怀里的这只小猫。
“今儿不去了!”苏婷抱着茂林的身体蠕动了一下,就没有撒手。
“窗子这么亮,外面下雪了!”
“啊!下雪了?”苏婷从茂林的胸口爬起来,顶开被子,果然窗外一片洁白,前面邻居的瓦已经看不见了,只看见一线黑黑的屋脊。
“那咱正好不起床,睡到晌午吧!”
说着苏婷又抚摸起了茂林身体的各个敏感部位,一会儿两个年轻人又爱在了一起……
窗外雪花飘飘……
第六章03 小叔小婶
一层不厚的雪,掩埋起来了村里人们的忙碌。雪日里虽然清冷,街上行走的人们都插着手,嘴里哼哈着一团呵气,头直想缩进衣领里。
下雪了,村民们心里脑里一下像这原野上的雪一样寂静,懒汉更有了懒的借口;即使勤快的人,想到地里拉车土,垫新庄子新屋子,这被雪盖起来的土路,车轱辘光滑的只转圈不前进,所以就只有歇着了。
吃过晌午饭,雪停了,有勤快的人已经上到平房顶上扫起了雪;南北大街上已经扫出来了路沿。从这扫雪的情景上也能断出来那家勤快那家懒惰,勤快的人把门前的雪用扫帚扫,锹铲,把雪堆在街边,露出街面来;懒惰的人,只是拿扫把把雪向两边扫扫,从街门到街上,只扫出一条小道,雪也融化,雪水就流满了扫出来的小道上;还有,那一段街那一段过道,如果没人扫雪,证明这户人家,都迁移到了村外的新庄子上了,武家庄像其他村一样,临街的庄子都有人住,过道里就好多空庄子,成了空心村。
放下饭碗,吴茂林直接去他小叔家里,他不愿意总到老妖的代销点去找小叔,他吴茂林不赌钱,给小叔过于频繁的接触,会让人议论他们在搞啥阴谋诡计。所以他要把小叔堵在家里,给小叔合计选举的事情。
走在街上,拐进过道里,吴茂林一直忧虑着街上的扫雪情景。他的鼻子里有些酸楚,他想:如今村里人的吃穿住行生活各个方面明显比以前好了,但是人们却越来越变得自私自利,这没有住人家的庄户门前,前后邻居就不能帮着把这雪扫通吗?他小的时候,遇到雪天,村里可不是这个样子。现在这真是,各扫门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难道人的物质条件提高了,精神境界就应该降低?是的,从前遇到下雪村干部喇叭广播,有人组织,甚至还有党员干部带头扫雪扫街的一个短暂阶段;如今人们有这扫雪的闲工夫,还去打四圈麻将,或者杀一盘象棋,再不就猫在家里看电视呢?虽然一个村里居住,房挨着房,院连着院,人们的心却分开疏远了。现在,人都认为自己鬼精鬼精的,好像腹腔内都是长了两颗心,相互之间说话办事对他人用一个心;于自己和至亲友人又用一个心!
是的,吴茂林想,人们只顾着一心扑在挣钱升官争名上,在这争争夺夺里,人们的心变得硬了,心都变得五颜六色,难怪,人们不用步行,坐在车上嘴上还天天喊累;筷子上夹着肉片子,还念叨着这猪是咋长的,咋肉就没有以前香了呢?因为人们都疏忽了心的打理,一股脑钻进了钱眼儿里;挣大钱升官已经不是靠实干和智慧,而成为钻营取巧的耍聪明!
吴茂林的小叔就是门前过道里扫出一个小道,从这小道进到院子,院子里小道通到堂屋门口,这小道又被扫把找着最近的距离,扫向茅房,水窖等人活动必须经过的地方。小叔的小院里像地图一样,四通八达的小道链接着任何生活场所。
看到水窖,吴茂林就感到憋气,从前全村人和着一口深井,安装着压力水罐,隔一日开一次水。后来因为电费工资问题,开水罐的人有时候着急了,就能停个月四十不开井,村周围哪里有浇地开井的,运水的人流蔚为壮观,肩挑的;人抬的。后来人们专门卖两只大水壶,用钢筋焊成壶架,自行车后衣架上两边各挂一个,驮水都驮到了喂马庄;还有喂猪养鸡户,干脆三马上拉三个350斤大铁桶。赶上灌水的人多了,能把垄沟里的水灌的断流,让浇地的人干瞪眼,还没啥话说。
后来地里从井台通向各家地块的大垄沟,被挨着垄沟的地主不断地侵犯,垄沟跑水跑的不能用了。于是又有了节水地垄带,就是一种较厚的塑料长筒子,用的时候展开,用完就卷起来拿到家里,只要你地距离井台多远,就要有多长的地龙带;当然这地龙带太长了,人弄不动,只有截的一节一节的,到地里从互相接上。所以这有时候,浇地一个妇女自己是干不了的,得求人帮忙。
吴先生很少干地里的活儿,自从茂林爹病了,吴茂林不在家,吴盛林也不在家。他们家浇地的时候,都是由小叔帮着铺好这地龙带,茂林娘才能浇地。可见,小叔这个懒汉心里是多么不愿意,还没有办法!
这还带来一个问题,霍然一段时间以后,遍地摆着地龙带,机井开着,水头却在地中央,人们接水灌水便做了难。后来干脆就有十户八户挨着的邻居,凑三四千快钱打一口小井吃水;两三年中,村里就剩下武运昌等几家没有参与小井了。不过武运昌几家仍然吃着大井里的水,再也没有因电费等问题停井。
现在,人们发现只有七八十米深的小井,水垢较多,水壶使用一段后,水壶底就变厚,放在火炉上咕嘟咕嘟直响。有人说吃这样的水容易得结石病,还有人说吃这样的水容易的癌症等。传言归传言,只要不是今天吃了明天病,就没有人太过于计较这些了。
到屋里吴茂林坐在小叔的床边,小叔小婶正吸溜溜喝着熬白菜,一口馒头,吸溜一口熬菜。吴茂林把刚才看到水窖的感受,给小叔说了,并且说着说着,就有些气愤填膺。
小叔喝完熬菜,把碗放在桌子上,在椅子上放着的一只脚,落了地,手摸了一把嘴,不慌不忙地说道:
“着啥急?等咱掌权了,慢慢改造吧!”
“这村里几家几户打一个小井用的钱,和起来,够打三个大井用不完了”吴茂林感慨道。
“你当村里人傻呀!这帐谁也会算!”小叔停了一下道,“但是,公平谁能算清!所以,村里人宁可多花几个钱,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