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鹰跟着来到一处三千坪大的两层楼洋房,光是草坪和灌木丛便占了两千坪,还有一座国际标准游泳池。
主人果然是那种有权有势又多金的男人,
这栋洋房的墙面是采用西班牙艺术家高第式的渐层搭配,算是引领时尚风潮的拼贴装潢。
屋内的家具和摆饰都是冷调的极简个人风格,然而浴室里竟然悬挂豪华的水晶吊灯和价值不菲的古典化妆镜,连面纸盒都是描金复古设计。
极端的特色,反映着人如其屋吗?ㄏㄡ,那么冷漠酷绝的他会不会是内心热情如火?
正当她胡思乱想之际,他的手搭上她的左肩,莫名的似有电流流窜过她的身体。
几位身穿白衣的女佣为他们上茶和薰香,他随意地说:“她们是这里的佣人,同时也听从你的吩咐。”
“我?”她顿时满眼的问号,“我是你以高价买到的女奴吧?女奴也有佣人伺候呀?”
他不理睬她的大惊小怪,冷眸扫向走进玄关的两名黝黑大汉。
“高的是阿里,壮硕些的是阿郎。他们是你的保镖。”
小鹰的嘴角开始抽搐,女奴也有保镖保护?荒天下之大谬。阿里,拳王阿里?阿郎,再见阿郎?“我不需要‘阿里郎’!”
两名大汉立刻回答,“我们是非洲人,不是韩国人。”
吓!“你们会说中文?”
两人异口同声,“是的,应小姐。”
“我是他的女奴,比你们还不如。”她拨掉他放在自己肩上的手,“原来你是害怕你的一百五十万美金逃走,所以请保镖‘看守’我?”
“如你所言。”
她实在忍不住磨牙霍霍、摩拳擦掌地瞪着他,真想打掉他那冷冷的、可恶的,却又令她觉得害羞的浅浅笑容。
然而她什么也没做,因为他居然又用那种不知算不算是变态的目光,锁扣住她的心。
时间似乎又凝结了,直到她听见自己无力的祈求。“我可不可以换下这一身累赘?真的很不习惯。”比挨打还难过。
“你这一身价值一万美金,这是累赘?”
“我晓得很名贵,可是名贵是一回事,可以和那些珠宝一样放在柜子里呀。拜托,我的脚指头都快变形了,脚后跟也已经肿胀,还有,我真的很想把这条勒死人的丝巾扯掉。”
“不行。”
“拜托啦!求你,伟大的、漂亮的主人。”也不是灌米汤,他的确长得无懈可击,除了冷然些、霸悍些。
“NO!”
撒娇无效?那么撒撒盐巴可以吗?她恼了,“跪下来哀求你,舔你的古奇皮鞋可不可以?”
他坐了下来,优雅的抽起雪茄,“如果你想这么做,很抱歉,我不会允许你的口水弄脏我的鞋。至于你要跪下,那是你的个人自由。”
小鹰发誓,从来没有与人结怨结仇的她,这次真的是想拿他当仇敌看待。大欺小、强凌弱,他太坏了。
她一向最讨厌别人管束,也一直我行我素惯了,如今他竟然如此剥夺她的自由,简直罪无可赦到极点。
可她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在心中暗暗幻想对他拳打脚踢,叫他跪地求饶,逼迫他臣服于她……
唉,幻想终归是幻想,就像他现在仗着买主的威严对她下起命令——
“楼上那间偏左的房间是你的,进去休息。晚上你这个女奴有得好忙。”
她能不把哀怨吞下肚内吗?谁叫她为了逃避家族联姻的压力跑到埃及观光,然后又倒了八辈子霉的被人蛇份子控制,当成货品似的拍卖出去!
而被他以咋舌高价买下更是倒了九辈子的楣喔。人生无法重来,她懊悔死了也没用,她已经不是台湾社交圈最出名的邋遢名媛了,呜,她现在是他的人了……
正确说法是女奴,一个毫无尊严可言,即使被活活打死也没人可以出来主持正义的小可怜。
正对自己寄予无限同情的小鹰差一点儿摔滚下楼梯,她突然想起一件事——
他说,晚上有她可忙的了!这句话什么意思?他预备物尽其用、货畅其流的让她接“客”?!
“哇!他该不是什么国际级媒介情色的色情大亨吧?”
小鹰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与主子一道用了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