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我给了你三个月的时间,你居然给我一个不确定的答案?”他迭声斥骂着。
他跟了自己多少年了,这样的小事竟做不好,教他如何不生气?
心焦如焚的他,无法理智。
“少爷……这附近的人全没见过她,还有她的样貌只有几个人见过,找她实在有困难啊!不过……”总管不是推拖,这件事真的不容易办,不然也不会拖了这么几个月了。
“很好,你现在学会顶撞我了?”他冷声道,眼底冒着熊熊的怒火。
该死!他就知道那个人不值得信任。
“奴……奴才不敢……”总管垂下头去,他怎么知道复明后的少爷第一件事就是见她?!若是早知道,他就不让她走了。
“去,把她的画像画出来,本少爷亲自去找。”早知靠人不如一罪己,反正他的视觉恢复了,他可以去找她。
“少爷,可是堡里的事……”总管担忧的看着雷孟延,没将话说完。
“不必你费、心,去把画像画出来。对了,连那个人的也画出来。”他相信总管明白他说的那个人是谁。
“少爷,有件事奴才还没说……”
“说!”他命令道。
“少爷,奴才听底下的人回报,好象曾看过一对四处行医的夫妇往望君山头去。”总管终于还是把话说出来了。
“望君山?!夫妇……去,快去把望君山的路线图画出来,任何一个线索我都不能放过。”不论他们是否结为夫妻,他都要找回她!他坚定地忖道。
“是。”
待总管把门阖上,他才有机会沉思……
两年了,他让她离开两年了。
时光匆匆,两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感地短暂,却也足够他解决所有事。
一直以来,他都知道要害他的人是谁?只是没想到,连他的女儿都参与其中,当年引狼人室到今日的铲除势力,他不能说自己都没有错,毕竟雷霆堡的势力范围其大无比,颅觎的人不算少,他会想动他也是应当。
好在有宣恺的帮忙,在西域寻到了真正的解药,让他的眼睛复明……他只是遗憾,至今,他未曾见过她……
那个令他牵挂的她……
而这件夺堡之争会牵连到她,实属意外。没有想到因他对她的特别,几乎害她送了命,直到他同意她离开……他的心才那么悄悄的放下,可思念却从此爬上了他的心头,自此相思难耐。
而今,他解除了婚约,让表妹和舅父离开北方,从此两不相干;而大娘则在弟弟的阴谋被揭穿后,完全失了以往的气势,终于决定今生奉献于佛祖,为弟弟、为养子、为自己曾造下的孽深深的忏悔。
现下,可以说没有什么事能阻挡他了,经过了一连串的事,他开始有机会去深思对她的情感,为什么会这般对她特别、特别到为她引来杀手之祸?
终于,在失去她的某一天的梦里,他得到了答案,那便是他爱她,从她为他试毒,展现她忠诚的那一刻起,他就爱上她了。
是了,他爱上了纯真善良的她、他要她做他的新娘子,尽管没见过她,但她的心已深深撼动了他的,不论她变成什么模样,他都要定她了。
这次,他决不罢手!
那横在他们之间的问题已消逝二切都将是那么的容易呵!
在望君山头,天际问突然白雪纷飞,轻染了整个山头。
她孤独的身影伫立在上头,视线往更高、更远的地方望去,似在等待什么,若执意要她说出个所以然,她只有那句不知道。
每当大雪在望君山降下,她总会瞒着夫君,悄悄地爬上山头看那美丽的白雪如何一层层的覆盖了山里的一草一木。只是,山上风大露重,每回总瞒不过身为大夫的夫君,他只消一个窥看,便知道她偷跑到山头去,还着了凉。
“咳!咳!”突地,她剧咳出声,小脸蛋儿因咳嗽而通红着,还来不及喘个气儿,一件夹着羊毛的披风便覆在她纤弱的身子上。
她心惊,是夫君来了。
“夫君……”
罔顾夫君的警告又跑到山头,她知道等会儿夫君又要训话了。
果然,那名男子沉下脸,似冰的脸上说明着他的怒气,平时他是不会这样待她的。
她知道他舍不得这样待她。
“夫君,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