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加好友,虽打得我猝不及防,但那犹如上位者似的口吻得以让我理智的连忙摆摆手说:“豁,真不好意思,没带手机。”说完两手伸进裤带往外一拉,为了把路堵死又补充道:“我微信名有点长,实在记不住,下次有机会再加。”
“好吧…”她脸上表现出十分的意外。
大概我心想,像她这般样貌的人应该从未被拒绝过吧,我或许某种意义上是她的第一次。其实自问内心是十分渴望与她成为朋友接触,但从小的自卑及清晰的认知让我保持了理智,美人身边麻烦事儿多。
“没什么,那我就先走了”
“好,拜拜”允扶君受上天眷顾赐予绝世的容颜上布满冰冷,表达对我的愤怒
清晨初升的阳光拉长两人相继走远的背影,不过走几步后我忍不住回头望着她的背影,心中念叨:“你的眼睛真的会说话!”,或许是因为我此刻太想向她诉说自己的情感或许自卑带来的痛苦过于强烈,信中这句话所表达的情感、含义,我能清晰感受传达到她的内心里。这种感觉就像几天前我被收容在飞碟里,那几个昴宿星人与我对话的方式。我立即察觉並领悟到自己正在试图与她交流,我使用的是一种由心理直接产生的“意念的画面”或者“心灵感应的思想”。
我不敢驻地停留,飞快的逃离,深怕她察觉,不敢保证是否传达仅仅是这句话的含义…
允扶君停下脚步感受着莫名其妙接受到的信息流,此刻她并不能很清楚地理解我所要表达的意思,也很难用言辞的方式表达出來。女人的习性就像猫一般,永远对未知事物充满好奇。允扶君体会到从未有过的感受,深深思索越加着迷。
逃回出租屋里,狠狠灌了一口酒。未来的规划就这么被轻易打破,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说的真没错。内心的不安来自于,对自己没有清晰的认知,不知道自己能力的极限,就不知道会造成什么样影响。首先必须要熟练掌握自己的能力,不然下次与人交流,话还没说几句,心中的杂七杂八的想法首当其冲传达到别人脑子里,该如何解释?难不成说自己会隔空传音,别开玩笑了,自己又不是什么知名气功大师。也好在提前向指导员请了三天假期,决定到了晚上带上帽子,穿的严实点去人多的地方练练。
白天就沉浸在PS5中度过,其实我玩游戏,一般是玩不了这么长时间。但值得惊喜是原本菜的抠脚技术得到飞跃性提升尤其在使命召唤这类竞技性强的枪战游戏中,拿起狙击枪,开镜带走一个,一枪一个小朋友,做到枪枪爆头,弹无虚发。一直到了傍晚,玩得仍是意犹未尽,甚至产生出进军职业这些不切实际的想法。也幸亏是在主机端,要是在PC上早就被人举报开作弊器。落日余晖从窗外消失,屋内变得漆黑一片,放下手柄从卧室换了一套深灰色休闲衬衫,带了顶粉红色的鸭舌帽出门。
坐在地铁靠两截车厢间一个独立座位上,我打算一路坐到市郊,那边有一个大型的夜市,人流量大。地铁的车门缓缓打开,走进一位步履蹒跚的老人,满头白发,脸上刻满深深的皱纹,旁边跟着一个小胖子估计在上小学,穿着身校服,脖子处寄了个红领巾,两手抱着肯德基全家桶,嘴上没歇着过。一老一少就这么坐到我斜对面。
“叽吧,唧吧,唧吧,咻噜!”,小屁孩吃完鸡翅,两根胖乎乎手指往嘴里一吸,顺手就把骨头丢地上。
老人慈爱看着他,也未去阻止。小孩接着撕开一袋番茄酱,挤在薯条上,手上粘满油脂与番茄酱顺势往旁边用力一抹。身边坐着一位穿着格子裙的女生连忙看着自己裙子,生气的对熊孩子说:“你手不要乱抹,好不好,我裙子上都是番茄酱。”说完从包里拿出湿巾擦拭,“老人家你管管,你家孙子好不好。”
“我们家莎莎还小,不是有意的,小姑娘一件衣服回去洗洗好了”,老人说完搂住自己孙子。
“噗哧,莎莎?”我坐在对面没忍住,笑了出来,一个小男孩取这么女性化名字。
“啊啊…”似乎听到我笑声,莎莎发出十分尖锐的声音,引得全车厢人侧目,接着又拿出包番茄酱狠狠用嘴咬开,抹的满手都是,往女生胸上抹了一圈,随后自己“哇哇…”哭了起来。
“啊…”
“臭小孩,你干什么。”女生低头看着自己米白色上衣酥胸处全是红红的番茄酱,竟蹲着身子,捂着头低声开始哭泣。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在大庭广众注视下被人袭胸,虽说凶手是个小孩子,但女孩的清白还是受到玷污。
“莎莎别怕,奶奶在”,老人把熊孩子,搂在怀里,轻轻拍打他的背。
女生蹲在地上轻轻抽泣使我心中不忍,周围人的冷漠让我早已习以为常。这件事也有我的推波助澜,也要担一部分责任。而且我看到男孩撇过头冲我奸笑,这屁娃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故意的。不过正好地铁上谁也不认识谁,可以试试自己的能力。我集中精力向叫“莎莎”的男孩传达意念的画面及警告的情绪,告诫男孩不要再欺负这女生否则下场便是今天晚上食人魔汉尼拔做美味佳肴的场景及电影《林中小屋》末尾片段一股脑涌入莎莎脑海中。
“哇…哇,救命啊,奶奶救我…”男孩挣脱奶奶怀抱,跑到车厢死角蹲下用衣服把头埋起来。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再也不敢了…”莎莎的声音断断续续,身体不停抽搐。
事情发展的后续,双方都被地铁乘务员带去地铁公司的客户服务部门协调,一个女人、小孩外加个老人,注定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走进市郊的夜市,里面汇聚了形形色色的人,从附近乡村里过来是摆地摊卖的,有旁边居民楼住户带着小孩过来逛街,也有许多骑三蹦子做小吃和这门店租户抢生意的。戴上口罩,正值疫情刚过去没多久,很多人戴口罩习惯还没消失,显得也正常。
走进一家卖炸串的路边摊,我向老板传达意念的画面,两份炸年糕,一份炸土豆。
摊位老板抬起头面露疑惑,“咋滴小伙子,你想来帮我炸土豆、年糕?你回家自己做去。”
“想啥呢老板,做啥梦啊,我说炸个年糕和土豆。”我开口说道
首战失利,实属正常。拿起热乎的炸串来到另一边的烧烤摊。我看着眼前的食材,刚刚传达的画面没有错,失败的原因在于指令意思表达错误。我做出调整向着烧烤摊主输送心灵意念,五个羊肉串、一个烤鸡翅。
“五个串、一个翅”摊主重复一遍,问道:“加不加辣呀”
我马上传达意思
“我这没有魔鬼辣椒,小伙子口味这么重,看你也不像本地人,哪里的。”
我见他会错意,再次表达一遍。
“都说了我这没有你要的乱七八糟辣椒,就微辣、中辣、重辣,你到底要不要加,后面还排着队呢。”
“微辣,微辣就好了。”我连忙说道
如何才能清晰表达份量和一些模糊的概念,我疑惑不解,只能再次回想当时昴宿星人与我沟通时的感觉,坐到路旁椅子处思索。意识的表达不同于文字或语言,它是自己内心最直接的映射,是最高阶级的交流方式,它与文字或语言就好比上帝与人,不是阶级差异可以去弥补的,我一直试图降低心灵感应的思想去适应卑微文字所表达出的那贫瘠的情绪,简直是太过于愚蠢。
想起一则典故,元朝末年,街边一个乞丐和一个农民在争执。乞丐说要是我当了皇上,就下一道圣旨,命令这一条街饭店里的伙计把客人吃剩下的饭菜全部打包送到我面前。农民说要是我当上了皇上,就命令下面的人把我耕地的锄头换成金的,锄一天地换一把金锄头。
思绪畅通,伟人说过: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我不再拘泥于别人口述的传达,那只是世人为俗世定下的标准不适用于我。
走出夜市,站在街头,夜晚的风很大,头发没有梳理,发丝随风飘荡。
往日不必论
未来犹可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