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悸眼波轻转,“洗耳恭听。”
席九冲他一笑,下一秒,鞭子尾部猛地从被褥中全部抽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抽向沈悸。
沈悸一个翻滚躲开,停在床尾,睡袍散的更开。
床头他刚才待的位置,上好的丝绒床单被抽的撕裂。
他眯了下眼,唇角依旧挂着薄笑,“不管怎么说,我和公主殿下好歹也算一起历经过生死了,怎么还是如此绝情?”
他这个人的气质身段,包括脸,能称世间绝色。
而他日渐增厚的不要脸程度,也堪称世间第一厚。
席九一言不发,嘴角弧度勾的冰冷,鞭子再甩出。
沈悸闪身侧躲,手往空中一伸,抓住鞭子,只看着席九,没说话,深邃如极渊的眸子,黑的不见一点亮光,似是要把人吸进去。
席九清冷的眸望进那深渊,一点一点把鞭子从他手里抽出来,任由鲜红的血从他手里蔓延滴落,在如水色般的蓝色床单上晕染开一朵朵红梅。
然后。
&nb
sp;又一鞭抽上去。
砰——
“啊!”
本来都那么久听不见屋里头动静,走廊里几人都以为那俩人和平相处,或者咋的了。
白秋都准备去睡觉了。
突然地震般一声巨响,还有一声的受到惊吓的恐怖尖叫,从走廊尽头窗户外头传来。
白秋一激灵,“咋的了?”
樱樱已经飞速冲向卧室,但门从里边锁着。
孟瑾拉开她,用尽全力把门踹开。
“公主!公……”
冲进去的樱樱,在看到屋里情况那一刻话语止住。
孟瑾澈也有些呆。
“我的乖乖啊……”后边跑过来的白秋,站在门口,看着屋里一脸震惊,“这是地震还是拆家……”
席九这卧室,摆设在精不在多,很多都是几个哥哥给她搜罗来的物件,她喜欢的就留下。
唯一的相同点,是贵。
而此时,茶盏碎成一地玻璃,漂亮的古董花盆被打碎,修剪漂亮的文竹洒落一地,那几盆开的正盛的花,也没有一盆逃过。
墙上挂的字画饰品,全碎裂或完整的躺在地上。
浅白色花纹的墙纸上,鞭痕交错。
尤其那张床。
床没裂开。
被褥和床单都碎成布条,棉絮跟雪一样铺了一地。
满屋狼藉,惨不忍睹。
连脚都没地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