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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周氏院中出来,苏妧一时无话。
纵使外头是冷的,却也不想回到院中。
芸桃有些忧心。
她这个女使,虽说是在王妃身边侍候,可妈妈不让进夫人的主院,那就是进不得。
但在外面站着,也能听见夫人对王妃的谩骂。
芸桃有些担心苏妧,可却也有些气愤。
腿长在王爷的身上,难不成王妃还能将王爷捆在府中不成。
苏妧摸着身上的大氅,还有内里的衣衫。
都是先前陆砚瑾让人送来的,从里到外都是新的。
她叹口气,总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难不成日日都要听婆母的训不成,日子长了,若是陆砚瑾也恼怒要如何办。
尚且不知陆砚瑾究竟是为何定要娶苏家的女儿,他推拒不掉是一回事。
倘若被他捏住什么错处,想来若是被休弃那该如何是好。
苏妧能想到的只有这般多,再多的事情她也想象不到。
即使她明白陆砚瑾身份尊贵,他明明可以有更好的婚事选择,然而现在却只能娶苏家的女儿,还不能做什么一般。
她也别无他选。
拢下大氅,又是一阵寒风起。
苏妧对芸桃轻声道:“回院中罢,我炖个汤。”
冬日中一碗汤最是暖人。
上京喜辛辣,汤也多喝羊汤等重口味的。
苏妧早先随着母亲在青州住着,不大闻得习惯。
然而如今为了能将陆砚瑾请回府中,不得不强迫自个在这处站着。
芸桃见她忍得辛苦,主动提出要帮苏妧看着。
苏妧掩着口鼻摇头,还是坚持站在灶前。
很快,味道从锅中出来。
处理得再好,也总有羊的膻腥味。
苏妧眼睛都红了,里头全是水汽。
不是旁的,是时不时闻到味道就想呕,又必须得忍住。
倒也不是不能将炖汤的事情交给芸桃做。
但前些日子陆砚瑾从主院气势汹汹的离开,没过一阵府上就已经传遍。
可见有不少的人盯着瑞岚院,时时打探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