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光头被拿至殿内,一见陈玄便不顾鬼差,拖着脚镣响叮当的扑向陈玄。
“是你,都是你,要不是你,我也不会这般田地。”老光头抓着陈玄,原本死气沉沉的身心,仿佛一下子被怒火点燃,好不愤恨,好不委屈。
“关我屁事,人作生前孽,死后尝苦果,你有今日之凄凉,且是咎由自取罢了。”陈玄推开老光头,没有一点一毫的留情。
他可不背这黑锅,老光头这副模样,在他勾结妖魔,祸害乡里之时便注定了。
陈玄反而认为早点送他下来,不但令他少生孽业,还可以让乡里免灾,自己还做了件大好事呢。
“我是咎由自取,但你也不是好东西,你谋我家财万贯,夺我寺庙香火鼎盛,今日定要拉你一同下地狱。”老光头恨恨的看着陈玄,眼中的怒火如若化为实质,足以将陈玄焚毁千万次。
“呵呵,那要让你失望了,老子害一恶人便要入地狱,那么这等天理还有谁来遵从。”陈玄见老光头死不悔改,觉得古人诚不欺我,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砰……”
“公堂之上喧哗,当是市井贩卖之所不成,且拉下去各杖二十大板。”阎王见两人吵闹,遂一拍惊堂木,责令鬼差行刑。
“诺。”鬼差出列,伸手便要拖着陈玄与老光头殿外受刑。
“谁敢。”猴子见鬼差抓陈玄,站于其身前挡住,怒目圆瞪,只差拿棍大闹了。
“猴子且退后。”
陈玄将猴子拉至身后,持礼质问阎王道:“贫僧乃阳世之人,且问阎君何故要伤我身?再问,棍打有罪之人是罚,棍打无罪之人又是何理?”
陈玄也怒了,对于老光头之事,他从未认为有错,凭什么做好事要与做坏事一同下场。
“哼,算你有理,且就杖击观音寺方丈一人。”阎王生了怒容,不想陈玄敢三番两次撩他面皮,再想到后土娘娘要将巫族大事托付此人,心中就觉愤恨难平,要知陈玄来至幽冥,一路所行所做的不堪,他都清清楚楚啊。
“不,不,我好冤屈啊。”老光头虽恨声惨叫,但还是被拖出大殿杖责,他好恨陈玄的狡猾,好恨自己干嘛要打他的主意。
“啊、啊……”
陈玄听着殿外惨叫连连,心里一点愧疚都无,因为他知道老光头今日之苦,不过是阳世罪孽之果而已。
“哼,你难道真个清白无辜不成?”阎王听着惨叫,看着泰然自若的陈玄冷笑道。
“贫僧坏人一个,不敢浊身触碰清白,且那老光头今日之惨状,若来日应在贫僧之身,贫僧亦是无怨无悔,因为贫僧做好那准备了。”陈玄直视着阎王,目中释然,身上散出一股担当,令得在殿无不心生折服。
“哼,还不算一无是处。”阎王见陈玄担当,遂也压下些不满,觉得娘娘相中之人,果然有些过人之处。
猴子对于陈玄的气场虽意外,但也不是很惊讶,因为自从鹰愁涧雷劈之后,他就知这便宜师父有些不一样了。
老妪见陈玄如此,却是早就知之一般,所以目中只有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