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屿崇搀扶着谢姑奶奶下马车,抬眼望去,只见白家个个都喜笑颜开地迎了过来嘘寒问暖,顺带着为他们用柚子叶轻拍身子去晦气,时而一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时而一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言语间多有安慰。
便是之前已经见识过白家的厚道,此时谢姑奶奶仍免不了感动。
真真是患难见真情啊!
“行了,他们这些时日在牢里提心吊胆的,只怕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你们快别缠着他们,让他们跨了火盆就去好好洗漱歇息一番。”
白秦天想起不久前自己被关押的日子,浑身不痛快起来,他望着同样年迈的谢姑奶奶,问:
“这些日子受苦了,身子可还好?”
“有倚宁这丫头在,我一点不舒服都没有。”谢姑奶奶被搀扶着跨了个火盆,才站稳她就颇骄傲地握住搀扶她右臂的那只手,“我原还说我这侄孙媳妇儿怎就这般好,直到今日深受你们的照顾,我这才明白根儿出在你们这儿。我也不说旁的,就先在此谢过诸位了。”
她这话可以理解为是在谢白家施以援手,也可以理解为是在谢白家为她培养了这么好的侄孙媳妇儿。
白家众人很轻易就能想到这两层意思,但是怎么越想越觉得哪里不对劲?
他们面面相觑,眼中盛着同样的困惑,最终白秦天黑着脸望向谢屿崇,颇有些咬牙切齿道:
“你跟我家倚宁的婚事要定下来了?问过我们家长的意思了吗?请媒人来提亲了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白家众人连忙将姜倚宁从谢屿崇身边拉开,一扫方才的欢喜,跟在肉摊里挑肉似的以极其挑剔地目光审视谢屿崇。
白牧年是白家中除白秦天外最稳重的,此时就连他也露出了不满之色:
“倚宁为你名誉受损多时,你就算不能风风光光地迎娶她,该有的礼数也不该少才是。”
这叫什么?
叫哪怕别人家的猪再膘肥体壮,也配不上自家水灵灵的大白菜!
谢姑奶奶都快乐坏了,白氏担心她累着,劝说她先回去歇息,她确实有些吃不消就答应下来,临走前还递给谢屿崇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其实谢屿崇对姜倚宁是非常抱歉的,无论是重生前后,她与他接触都被迫承担了很多风言风语,可是他如今明面上可以抽出来的资金寥寥无几,连给她一个像样的婚礼都不可能。
“是我委屈了她。”
他想许下永远待她好的承诺,可在他看来爱她就一定是要对她好,他不该用这件理所当然的事去弥补她的委屈。他又想说日后定还她一个盛世婚礼,可是他前路渺茫,连自身都难保,拿什么来实现这一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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