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童话画卷上,王子成功解救下公主的潇洒。
叶彩转过头来,惊叹地“哇”了一声:“陈骄你还会画画!”
其实她和叶彩也只说过两句话,但叶彩自来熟,和谁都能说上话。
看着叶彩凑过来,陈骄小心翼翼将画收进了抽屉里,点点头:“随便画画。”
叶彩:“我看你画得很棒哎,但为什么没有正脸啊?你再给我看看?”
陈骄没给。
她打发了叶彩,抬起头看去,就能看到靠窗坐着的郑青山,背影和画上一模一样。
他的手用纱布缠着,不太方便写字,只垂眼默默看着书。
今日粘稠潮湿的光从窗户进来,落在他分外好看的脸上。
但陈骄只能看见他的背影。
“轰隆——”
梦里雷声大作。
酒店里,陈骄猛然惊醒,身上的酸痛和宿醉的头疼,让她皱了下眉头。
冬日里总是亮得很迟。
此时才六点,窗外只有路灯的光亮透进来。
男人平整的呼吸,落在她的脖颈上,有些痒。
陈骄想起昨晚自己的疯狂,无论是她的主动邀请,还是在床上在他的身下时的动静,都让她有些脸红。
她并不是一个重欲的人。
和傅承宇在一起时,也总是草草了事。所以傅承宇才会在离婚时,说她无趣呆板,远没有许小姐解意。
但昨晚一点都不一样。
现在的陈骄甚至怀疑起,从前不是自己的问题,而是傅承宇的问题了。
她轻手轻脚起身,腿有些软。
她又回头看了眼床上熟睡的男人,没有将他吵醒。
估计谁也想不到,曾经那个坐在最后一排的小透明,竟然早早就对白月光存了不可言说的暗恋心思。
但在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早就已经不是怀揣少女心思的高中生,也知道暗恋也仅仅是暗恋,在更深的情愫没有萌芽时,就被她按在了土里。
比之十六岁时,她更会克制自己的感情。
如果不是昨晚喝多了酒,记起了曾经对他的悸动,她断不会失态约他开房。
郑青山没醒。
陈骄一个人离开了。
清晨仿佛冷入了骨髓里,脖子上被风吹得起了鸡皮疙瘩。
她这才想起,围巾落在了酒店。
她没有重新回去取的意思。她和郑青山,不过是一夜露水,之后也是天差地别的距离,不会有一点改变。
大过年的,街上的早餐店几乎都歇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