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澄眼中的精光乍现即逝,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我该回公司了,你们谈吧。”他们的事就由他们自己去处理,他乐观其成。
他绝不会错看了江浔眼中的占有欲,倒想瞧瞧他要如何驯服妹妹,或者是被驯服。
“咳……大哥,顺道送我一程。”说完,东方凉也跟着起身。
江浔早料到她会有的反应,不疾不徐地抓住她的手,“你已经有一个专属司机了,没必要让大哥绕道送你,还是……”
明知道不该问,她却克制不了自己的嘴,“咳……还是什么?”被握住的手开始发烫,再度唤起他轻薄她的记忆。
她想要甩开他的手,身体却虚弱得使不上力。
江浔直直望入她的眼底,目光带点淡淡的挑衅:“还是你害怕和我独处?”他指的当然是那天甜美的记忆。
那对他而言是美好的,对她而言可不。
明知道江浔是用激将法,但她就是禁不起激,“谁会害怕了?”
“难道不是?”他似笑非笑地瞅着她。
“Who咳……怕Who啊,咳……”东方凉硬着头皮跟他杠上,就为了赌一口气。“大哥,你有事就先回公司好了,大少爷自愿当女佣的免费司机,我没有理由不让人家服务。”她又重新落坐。
东方澄朝江浔露出会意的一笑,然后对她说:“嗯,你身体不舒服也早点回去休息,先把病养好再说。”
“咳……我知道。”喉咙好像更痛了,大概是她太爱说话的缘故,没有让喉咙得到适当的休息。
“江浔,我把妹妹交给你了,你可要负责把她安全送到家。”东方澄语带双关。
“没问题。”他回以一笑。
东方凉的头隐隐作痛了起来,分不清楚是因为感冒,还是因为江浔的挑衅。
待兄长离开之后,她决定开诚布公地跟他谈,只要他成了她的盟友,她就毋需再孤军奋斗,他们也可以兵分两路,各自搞定自己的双亲,这么一来事情就容易解决多了。
“咳……江浔,我想你应该和我有咳……相同的感受,都不喜欢被咳……人摆布未来的人生。所以,我们应该可以达成解除咳咳……婚约的共识。”她用了好大的工夫才将话说完,额头早已冒出汗珠。
江浔沉吟着,没有回答。
她有些激动,“难道你咳咳……没有一点主见?”
他瞅着她笑,“我不觉得这样的安排有什么不好啊。”
“你……咳咳咳……”一阵猛咳让她语不成句。
她的咳嗽让他敛起笑靥,轻蹙眉头,“你的感冒好像更严重了。”
东方凉好不容易顺过气来,“这不是重点,难道你妈要咳……你娶什么人,你咳……都可以接受吗?”又不是木头人。
他将身体往前倾,靠近她。“她只要我娶你。”
像是感受到迫切的危机,她又竖起寒毛,身体反射性地向后仰,拉开和他之间的距离。
“咳……娶一个不爱的女人共度一生?有没有咳……搞错啊!就算你要孝顺父母也不是这咳……么个孝顺法啊!”她尽量压低声音不去打扰到其他客人。
她也想让不舒服的喉咙好好休息,但是有些事非说清楚不可。
“我喜欢你。”他噙着笑告白。
她没将他轻易出口的话当真,“可是我咳……不爱你啊。”
江浔探手抓住她的手腕,“我会让你爱上我的。”
她没来得及闪开他的钳制,以她的身手应该可以轻易躲过的,是因为感冒反应变迟钝的缘故吗?还是另有原因?她摇摇头,不再多想。“你咳……耳背啊?我是跟你谈解除婚咳咳……婚约的事。”
“婚约不会解除。”他很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