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心一动,没有说下去,离朱却已经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他是想说,曼朱沙对她也许并非无情,而是另有苦衷。只是,什么样的苦衷,能让两个两情相悦的人苦苦挣扎了一万年?
她不置可否地笑笑,头枕在荼靡肩膀,手指一下下撩拨着墨丝般的长发。这身体整个一试验田,又是血咒、又是引魂蛊、三魂七魄还不全……
实在太悲摧了!
罗潇湘从昏睡中苏醒时,看到的正是这样一幅画面:少女笑意妍妍,依偎在美艳不可方物的男子怀中,阳光透过窗棂斜洒下道道金光,空气中漂浮着的细小的微尘清晰可见。
他舔舔干涸的嘴唇,胸中一阵气闷,不由轻咳了几声。
“公子,您醒了?”两个小童异口同声,一个扶他起身,另一个已送上了热茶,配合格外默契。
离朱给荼靡递了个眼色。
荼靡嘟着嘴,不情不愿地伸手诊上罗潇湘脉象……过了半响,笑眯眯地缩回手,顺便在碧桐衣服上擦了擦,又在离朱脸颊上偷了一吻。“你中蛊时间太长,以后虽无生命之忧,但仍会力虚体弱、气血两亏,需要长时间休养调理。”
罗潇湘气息一顿,小鹿般的眼眸竟流下两行清泪,含情脉脉地看向离朱。
含情……脉脉?
离朱打了个寒战,不用回头也能知道荼靡现在的脸色有多黑……她悄悄缩了缩脖子,在别人看来却好像是做贼心虚。
“离朱亲亲……”荼靡醋坛子笑了笑,双眼习惯性半眯。“你还没告诉人家昨日坠崖后都发生了什么故事呢。”
“没、没什么……生生火、打打鱼、聊聊天……”
她话没说完,却被罗潇湘接过了话茬。
“奴家还要多谢离朱姑娘的救命之恩,昨日若不是姑娘口对口给奴家渡气,还脱下自己的衣服给奴家穿,恐怕奴家早已死了。”
“奴……家?口对口渡气……还脱衣服?”桎梏在离朱腰间的手掌源源不断传递着滚烫的热度,像要将她活生生焚了一般。
离朱眨眨眼,却有口难辩,恨得咬牙切齿!
俺好后悔啊!如果没去岫云寺就不会求签,如果没求签就不会遇到罗修,如果不遇到罗修就不用带着罗潇湘上路,如果不带罗潇湘上路她就不会坠崖,如果她没坠崖就不用给他人工呼吸……
最可恶的就是那个男人!昨天还装得像个贞洁小媳妇,今天却变成了大尾巴狼!
是可忍,孰不可忍?
离朱霍然坐直了身子,手指直指肇事者鼻尖。“罗潇湘!你怎么以怨报德?昨天让你脱衣服的时候还骂我无耻,你又好到哪儿去了?还不是趁我睡着的时候偷摸我怀里的玉佩……”
她忽然停了下来,感觉四周有数道或惊讶、或凌厉的目光射来,如芒在背。
难道……说错话了?
离朱愣了愣,仰天长叹!神哪!你为毛这么虐待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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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弱智成这样~
俺这做母亲的也有责任啊~~
这几天在写几章后的苦情戏~
百爪闹心ing~~~
翻看以前失恋时写过的日记:
完美的爱情注定只能存活在别人的那扇门里。
而我们自己的爱情,就像那根卡在嗓子里的鱼骨头,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
琼华城 三美聚花厅
离朱霍然坐直了身子,手指直指肇事者鼻尖。“罗潇湘!你怎么以怨报德?昨天让你脱衣服的时候还骂我无耻,你又好到哪儿去了?还不是趁我睡着的时候偷摸我怀里的玉佩……”
她忽然停了下来,感觉四周有数道或惊讶、或凌厉的目光射来,如芒在背。
难道……说错话了?
离朱愣了愣,仰天长叹!神哪!你为毛这么虐待俺?
马车驶入琼华城的时候已是酉时,斜阳将天空镀上一层赤红的金,仿佛烈火蔓延千里,蒸腾着西天的云霞。万道炊烟在半空中氤氲蜿蜒,被夕阳晕染成神秘的紫色,是为琼华八景之一的“暮景紫烟”。
车外,四个黑衣车夫面不改色地驾车。车内,离朱四脚并用挂在荼靡身上,忘川若无其事看着窗外,罗潇湘低头抹泪,碧桐恶狠狠盯着离朱,红樱迷茫的视线在自己主子和其他人之间来回游移。
直到马蹄轻踏几声,停了下来,荼靡才抬头看了眼罗潇湘,声音冷得如同雪水。“罗公子,琼华城已到,您自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