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渝心生疑惑,跟着盛昶君一路爬上楼梯,在爬到天台的时候,他犹豫几秒,最终还是推开了厚重的铁门。
吱呀一声,锈迹斑斑的门被推开,一只有力的手忽然从旁边伸出,抓住他的胳膊,一把将他扯了进来。
抓他的人力道不小,江渝下意识惊呼一声,等反应过来时已经被压在墙上。
“跟着我干什么?”盛昶君用水壶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脸。
江渝四肢僵硬,不敢动弹,呆在原地好几秒,心脏才开始迟缓地加快跳动。
“没,没跟着你啊。”他没什么底气地狡辩。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今天的盛昶君有点陌生,看他的眼光都跟平时不太一样。江渝咽了口唾沫,莫名地感到忐忑不安,“我就顺路走走,没事的话我先下去了哈。”说完脚底抹油准备开溜。
盛昶君又把他给拽回来,隐隐有些不爽:“我让你走了?”
“哦。”江渝立刻背靠墙站好,跟小学生罚站似的,一动不动。
盛昶君问:“我问你,你上课说那话是什么意思?”
江渝一脸无辜:“我说什么了?”
盛昶君的目光慢慢下移,盯着他小巧微凸的喉结,说:“喉咙卡鱼刺?这个借口亏你想得出来。”
江渝眨了眨眼:“没办法呀,总不能让我实话实说吧?”
盛昶君面不改色地看着他,没说话。过了几十秒,他后退两步,与江渝拉开一段距离。江渝以为他打算转身下楼,连忙紧跟上前,仰起一张小脸望着他,头顶的阳光把他的头发和眼瞳都染成了金棕色。
江渝问:“哥哥,我们现在到底算什么关系?”
盛昶君无意识地晃了下手里的水壶,反问他:“你觉得呢?”
“我也搞不清楚啊。”江渝抓了抓头发,面露苦恼,“虽然你没答应做我男朋友,但是你又同意我对你做那种事儿。我脑子笨,猜不到你在想什么,得要你给我一个明确的答案。比如你要是真不喜欢我,你就说‘江渝你放弃吧,我这辈子都不可能跟你在一起’。但你要是对我有那么一点点意思,你就跟我处一段时间试试。”
盛昶君微微皱眉:“试试?”
江渝自顾自地说:“我知道,你总觉得我吊儿郎当的不正经,可是这件事儿我自己最有发言权,我喜欢你,你不能随随便便质疑我的感情。”
盛昶君沉默了一会儿,手里的水壶没再继续摇晃,如静止的海平面,反射出几缕金灿灿的阳光。
良久,他才说:“江渝,我七月份要去趟北京。”
“啊?”江渝没料到等来这么一句话,直接愣在原地,好半天才迟钝地问:“去北京?你是要躲我吗?”
“躲你?”盛昶君也愣了,“你怎么会这么想。”
江渝瘪瘪嘴,从内心深处涌起一阵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