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本当中,除非玩家之间愿意互相分享数值,否则资料保密。资料是底牌,基本上没有人愿意主动分享。
过高的灵力值和武力值,足以在副本中无往不利。
兰濯江余光看到一只青白的手,手指握着红笔,再此念相同的咒语。
“答案,快点询问答案,成绩不好所有人都得糟。”
“说啊,快点说。”
青白的手攥着红笔,跟兰濯江的手距离很远,泾渭分明。
迟莺皱着细长秀气的眉毛,有点生气:“但凡平时学习就不会借助于外力了。”
风雨声混杂着迟莺有点软的指责,清晰可闻。
在场的人纷纷看向迟莺。
唯一不学无术的、空有脸蛋的小瞎子,最没有资格随意指责。
可偏偏,狂乱的风似乎轻柔了一些。
“迟莺,有,跟别人,弄过吗?”
兰濯江的语气慵懒,盯着那只青白的手,声音不大,足够所有人都听得分明。
【举手,有,昨晚老婆被我弄到肚皮鼓鼓了。】
【不是,这是我不付费能知道的答案吗?】
【歪个话题,鬼子哥的手指好长啊,老婆又要幸福了。】
灵力值不足以看到笔仙的人,只能看到兰濯江的手被操控了一样。
灭掉的白炽灯,异常的气象,还有如同冰窟的房间,无一不是在告诉他们,他们的身边那有鬼。
滋啦——
無。
“兰濯江,不准再乱问问题了。”迟莺的脸颊发烫,方桌下面,踢了踢兰濯江的小腿,反而被夹着脚,收不回。
“无……没有。”
“哥,这鬼有点装,写繁体。”
青白的手指一顿。
兰濯池看了眼兰濯江,后者手松开,红笔掉在白纸上。兰濯池拿起来红笔。
小小的四方桌上,四个角的蜡烛燃烧了一段时间,烛泪滴落在桌布上。
他垂下眼眸,跃动的火光映在浅灰色的瞳仁中,像是被困在玻璃中的烟火,有些诡谲。
音色清冷。
“笔仙,你生前的身份是什么?”
闪烁的蜡烛愈发招摇不定,迟莺有些愣得微微张着嘴。
他看过的恐怖片不算很多,但是数目也绝对不少。笔仙最忌讳的就是被问到死因和身份,玩家像是没有忌讳的小白,频繁踩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