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尉史,此事你怎么看?”
陈在道本来不想主动说话,毕竟他一个外人融不进也不太想融进这个圈子,可如今董要主动问起了,自己也不好不回答。
“下官觉得此事的关键不在于张简,而是在于太守府的态度,就像叶尉丞说的,张简怕是现在还没有什么确凿的证据,但是只要太守府不配合他,就算他有证据又能如何?”
董要眼珠一转,暗道确实是这么个道理,可就怕张简真有什么证据,到时候他要是将此事呈报了临川州府,那事情可就难办了。
陈在道笑道:“事若可为自然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的好,若事不可为之时自然就有不可为之法,眼下局势不明下官以为还是不要打草惊蛇为好。”
今日之会董要本是想在商贤和叶弘处打听打听事情的内情,没成想这几个酒囊饭袋关键时刻没一个靠得住的,别人不知道张简的手段他董要可是清楚的很,一旦张简真的盯上了此事那也就说明此事不能轻易善了了。
“罢了,既然张简现在还没有什么过分的动作,那我们就姑且再等等看。”
忽的董要话锋一转,“张简之事暂且不谈,我这有一事还想问一问大家,李本之死到底是不是在座的哪位私自所为?”
话音未落,厅内几人已是连连摇头,几人的表现看上去也不像是作假,如此一来李本之死当真是死的有些蹊跷了。
实话说董要不是没有对李本动过杀心,他当初只不过是想先唬住李本,待到李本受刑之后再对其家人斩草除根,可哪里想得到李本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死在了狱中。
可叹董要哪里知道李本闭口不言和他之前放下的狠话没有丝毫关系,一切皆是南评所谋。
“诸位,武库之事大家都参与其中,我希望大家能够同心协力,切莫抱着侥幸之心以为能够蒙混过去。”
这些滑头心理在想着什么董要心里是再清楚不过了,昔日私卖军械中饱私囊是他和杜均拿的大头,这些下面的人本就胸有怨气,现在祸到临头了他们反而有一种幸灾乐祸之感,别看这南康势族貌似铁板一块,可背地里的人心谁又能说得准呢。
商贤、叶弘、罗群等人听后不禁神色各异,或许是董要的话或多或少说进了几人的心里吧。
“董司马这话是怎么说的,武库之事大家都有份,我们怎么会那么想呢。”
董要瞥了一眼拱手许诺的几人,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冷笑着提醒道:“诸位明白这个道理便好,我要提醒大家,别忘了这个张简和我们南康势族可还有着血海深仇呢。”
刚刚还是满脸笑容的几人在听到董要的话后脸上的笑容也不禁凝住了,当初的孝平诬告案虽然是杜均和齐观的主意,可后来为了给卫济施压,他们这些人或多或少都是属了名的。正因为张简再回南康丝毫没有提起这件旧事,也让这些人产生了一种错觉似乎有些忘记了,可发生过的终究是发生过的。
待到众人散去之后,陈在道看着依旧愁眉不展的董要上前询问道:“司马方才提起昔日诬告之事,难道是怕。。。。。。”
“防人之心不可无,你看方才这些人一个个的装疯卖傻唯我马首是瞻的样子,鬼知道他们出了这个门会不会又去了张简的府上拿我当投诚之礼。”
“这。。。”
“无毒不丈夫,我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方才听你说事不可为之法,马上和我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