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快!那我也就不再多费口舌了,在下想问的便是张县令昔日在晋安之时设局战胜成弘和五大盐商的秘密。”
此言一出,张简不禁深深吸了一口气,他站起身想走近些看看外面的人到底是谁,可却被身后的锁链限制住难以寸进。
“你到底是谁?你说的事我听不太明白。”
“呵呵呵”阴冷的笑声传来。
“张县令既然不想说那在下也不好勉强,一会自会有其他人来问你相同的问题,不过可就没有在下这般客气了。”
果然!张简无力的坐回原地,心中一种不祥的预感慢慢升起,他不知道外面那个人为什么要问这些,可他知道自己是肯定扛不住大刑的,别说什么皮鞭烙铁了,就算打自己一顿估计到时候自己就全招了。
略微沉吟张简还是强装浑然不在乎的样子说道:“这也不是什么说不得事,但说你也要让我说个明白,我想知道你到底是谁。”
这下轮到外面那人不言语了,沉寂了片刻后那人吩咐狱卒取来了一盏油灯,灯光如豆却瞬间将四周照的光亮起来。
“是你!”
“张先生别来无恙呀!”
张简真是砸破头都想不到外面的人会是齐观,这个甫州的富商怎么会在南章,又怎么会在这?他和杜均是什么关系?他方才问自己话又有什么企图?
一瞬间不知多少个疑问充斥在张简的脑中,现在的张简脑中就好似一团浆糊,可遗憾的是没有人能够替他解答。
齐观看着张简怔怔出神的样子嘴角不禁露出了笑容,“张先生真是好记性,居然还记得区区在下。我即已亮明了身份,张先生是否也该践诺回答在下的问题。”
张简也笑了笑,“那是当然,齐掌柜的问题其实很简单,当初在晋安之所以能击败成弘等人其实是因为我和成氏公子成阔是朋友,最后是由他出面这才让成弘罢手。”
齐观听后身体明显的颤抖一下,沉默片刻后咬着牙冷笑道:“张先生莫不是戏耍在下吧,真当我齐观是三岁小孩不成?丰县盐战光是五家盐商火并便死了不下二百人,整个盐市甚至山匪海盗都牵扯其中,现在你却如此轻描淡写的告诉我,看来先生是没有什么诚意了。”说罢转身便欲向外走。
“等等,那你到底想知道些什么?这些又与此事有什么相干?”张简急忙叫住了齐观。
“大家都是明白人,我想问的便是吴通最后如何弄来了那么多的盐?现在晋安商社取代原先的五大盐商,食盐产量不减反增。齐某虽然不曾涉足食盐生意,但这其中的端倪还是看得来的,听说当时张先生消失了一月有余,然后便有了之后的盐战谋划,不知先生能否为在下解惑呀。”
齐观背对着牢房,张简看不到他的表情变化,但张简明白想糊弄他怕是行不通了。
“张先生,我再给你一刻钟的时间,若是你不能给出一个让我满意的答案,到时候可别怪齐某不顾交情。”
“等等,我说。虽然不知道杜均和你为什么要问起此事,但识时务者为俊杰我还是懂的,只是不知道齐掌柜能不能做得了主,在下给出了你想要的答案后是否能放在下出去。”
齐观一听张简肯说,欣喜若狂的转过身保证道:“张县令你是知道的,按大楚律令就算你有了那些罪名杜太守也不能将你如何,只要你肯说便少了一番皮肉之苦,至于最后如何重要吗?”
齐观说的没错,无论这罪名是真是假只要自己能从这出去,对自己就是有利的。再说这个东西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用不了多久终会公之于众,虽然知不知道这些事情中间有什么联系,但自己又何必为了这种不是秘密的秘密坚持。
“拿纸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