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慕亭从她肩膀上接过包放在后座,今天冉竹穿了条墨绿色长裙,长发束起挽着发髻,露着光洁的额头。笑起来时眼角已经有了一条淡淡的纹,冉竹对此总是不满,每晚要涂上好几层才罢休。
梁慕亭喜欢拉着她做,从梳妆台到床上,每每看到她涂抹的时候都要说一句“谋杀亲夫”,然后会过来帮她把瓶瓶罐罐地涂抹均匀。
这种时候冉竹都会格外在意,她不许梁慕亭在她脸上任何部位作祟,梁慕亭眼馋着那娇艳欲滴的小嘴,也只能愤愤然埋着头更加卖力。
梁慕亭特别喜欢她眼角那条细纹,淡淡的藏在眼尾,只有笑起来才会出现,更像是新画的的眼线,给她添了不少韵味。
他总会忍不住轻吻一侧的纹络,这个姑娘,从懵懂少女成了他孩子的妈,每一处都有他的印记。
“想什么呢?”
冉竹注意到他盯着自己的眼角,皱眉娇嗔。
梁慕亭看她眉眼,“想你啊。”
冉竹撇起嘴,“觉得我老了吧?哼,男人都一个狗样儿。”
“……”
梁慕亭觉得自己冤枉,可看她的样子还是忍不住笑,笑得胸口都在颤,抿着嘴问她,“什么样儿?”
“……”
冉竹瞪了他一样,抬手在他大腿上掐了一把,开着车也要开黄腔,老不正经。
梁慕亭咯咯直乐,单手扶着方向盘,右手腾出来去握她的小手,大掌覆在上头,拇指在无名指戒指那来回摩挲。
车辆缓慢前行,他正经了些,和她说起了家常。
“今天五月二十号,公司楼下一堆小伙子抱着花来接小姑娘。”
“嗯,我们单位也有几个年轻小姑娘中午就请了假,说是出去玩。”
“啧。”梁慕亭叹了一口气,“年轻真好。”
他把手张开与冉竹自然地十指相扣,“昨晚我梦见咱还没娃,到新西兰旅游,就咱俩,玩的那叫一个痛快!”
冉竹“嘁”了声,想到他早上天没亮就把自己折腾醒,要不是最后小桂圆过来敲门,不知道又要怎么闹腾…
“你也就做做梦。”
梁慕亭撇嘴,表示自己苦。
想起早上都箭在弦上了被自己宝贝女儿打断硬是冲了一个小时的冷水澡。
又过了一个交通岗,好像整座城市都萦绕着一种“粉红色”的氛围。
冉竹往窗外看热闹,有人在求婚。她拿起手机拍,发给余念真,余念真此时正在澳大利亚和陶典度蜜月,一条语音回过来。
“竹儿啊,要不来个第二春吧?来回来去就梁慕亭一个人你不腻啊?”
“……”
冉竹嗤笑出来,侧头看她家梁慕亭,绷着一张脸瞪她,眉头蹙得老高。
“看路。”
她声音软软的指挥他,一点愧疚感都看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