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怎么样呢?再报仇吗?如果一些真相,很不堪入目,何必要去揭开,都已经过去的事,剥开来,只会徒增痛楚罢了。”
其实,他早就知道,是吗?所以现在才说一些有含义的话。
苏拉靠在他的臂弯里走着:“夜,你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啊。”
“平凡的人,端可以也说有情有义的人,如何?”
“非常好,可是夜,在我看来,以后,并非是那么简单了,现在各地的官员,还有不少的百姓,都投你而来,如天下的大势,你这如洪,到时皇上,真的会放过你吗?放过那么多的人吗?他们的来头,定是会要让你坐上皇位,不然宁乱不安。”那个宁乱,就有些问题了,杀了凌夜,就会乱。
他轻笑:“别烦恼这些,还远着呢?展司马还在观风望月。”
“如果是有那么一天,你会怎么办?请你一定要先告诉我。”
“很远的事,不要急,如果有那么一天,你要我怎么办,我就怎么办,照着自心的心,来办?”
她笑:“那还是赶快找回那个苏湖儿吧,不然的话,一成亲你就要拜苏谨为岳父大人了。”
夜色淡淡的,风凉凉的,却各自一腔的心思。
他轻声地问:“苏拉,你真的认为,我会独占天下鳌头吗?”
“是啊,虽然现在势力分三分,还是展司马占最多,你,展颜,怎么说,展颜也是展司马的儿子,而且他那人,一向自已认为什么就什么,也不相信他父亲造反一样,必是不会跟你合作的。不过怎么说也是是民心如水,你们如舟,现在天下人苦等展司马却不发兵,就奔你而来,人心很重要的。”
“和展司马的仗,还有得拼呢?你就那么笃定。”倒是分析得有几分道理。
她笑得娇憨:“是啊,我的夜最厉害了。”
黑暗中掠过几道黑影,快得不可思议。但是,他还是察觉到了。
凌夜拔开剑,冷声说:“谁?”
“屁话,刺客啊。”还叫谁,人家才不会告诉他。
她扯开嗓子叫:“有刺客啊。”
好像几千年来,都是这样的,谁,然后又问,来干什么的?真是汗颜,要是想告诉他,就不必偷偷地走了。而且这些人呢?也不必生擒什么的,人家必是有必死的心,身上有毒药,是正常的事。
几个黑人也不故弄玄虚,又急又狠地朝凌夜攻击。
大批的战土一围拢起来,苏拉马上跑入人群中去,省得让黑衣人抓了当成是挡箭牌,不让凌夜操半分的心。
有人保护着她在一边,有人和凌夜一起擒拿刺客。
混乱中,只觉得后腰微微一痛,苏拉回头一看,却没有看到什么不妥,都是凌夜军营中的人。
还以为是有人不小心撞到她了,或者是什么碰到她了,也没有认真地多看,视线全在与众人博斗中的凌夜身上。
来者不善啊,全不要命一样地攻击着凌夜。
没一会儿,那几个黑衣人就不支倒地,却是了无气息。
这展司马,看来等不得了,千军万马中,也派人来刺杀凌夜。
一
个穿着凰朝军服的男人往外挤出去,解下头上的铠甲,一头乌黑发,与黑夜融为一体。脸上有些笑,微扬起的时候,像是花一样美。
回到营帐的时候,有些沉默,苏拉还是开口说了:“夜,是不是要快点回去了。”在这里,呆得太长,会对他有利吗?
“不必急,现在展司马一天比一天着急,就是失了民心,也没有什么用了,我想,他势必要和胡人打了,局时二败俱伤,我们再回京,上表请回皇上。我看现在派人来刺条,必是等不得了。”
她揉着腰:“有点痛啊。”
“我给你揉揉。是这里痛吗?”
“是啊。”
他撩开衣服看着她白嫩的腰上,有些红点:“可能是什么咬到了,擦点药上去就好。”
“好。”苏拉要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