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便利外,只要拿到开元钱庄的银票,就不必担心取不到钱。这也是这两年来,开元钱庄所累积出的信用。
如今,喜事临门,公主下嫁,阿谀奉承的官僚习气,让更多大官小官前来存进一大笔钱外,又不忘借上一大笔款子,利息得照付,明明是亏本的蠢事儿 ,但为了能透过“桑德公主、新科驸马爷”的关系飞黄腾达,众官员、王公贵族仍趋之若鹜的巴结,妄想同享富贵。
于是,钱庄大门只见人来人往、进进出出,门庭若市。
此时,一辆华丽精致的马车停在门口,帘幕一拉开,朱定康先行下车,随即回身,牵着妻子下车。
“是公主!”
“桑德公主啊!”
桑德一袭红罗衫裙,珠翠环绕,所见之人莫不发出惊叹声。
朱定康看着她朝众人微笑,丝毫不见贵族架子。
一进钱庄,令人屏息的笑容月貌,除了饱受注目外,也让不少民众和钱庄伙计看得目瞪口呆。
那清亮灵巧的明眸、白皙凝脂的肌肤、犹如樱花瓣粉嫩的红唇,看着朱定康时,总是嫣然一笑,粉脸上的确散发着新嫁娘的甜蜜。
至于他们俊雅贵气的大当家,曾一度传出娶公主是心不甘情不愿,但此刻看着妻子的俊脸也是充满笑意——虽然他一向笑脸迎人,但现在这个笑不一样,可是直达眼眉。
俊男美女,一幕宜人的好风景。
但令人错愕的是,朱定康在介绍钱庄的大管事、二管事 、三管事后,竟然带着她到最后面的窗口。
“人不分贫富贵践,我嫁了夫婿,就是钱庄的一份子,当然也得从头做起。”
没错,刚进入钱庄工作,而且负责借贷的部份就是从这个位置开始的。
妻以夫为天,也没错,她虽言之有理,朱定康却想阻止,可见她开心入座,便不忍心,再想到她布施的行为,可是扔金子毫不手软,他不由得小心叮咛。
“这年头,知人知面不知心,若有疑问,可问管事,不必勉强,这事不好做,得拿捏分寸。”
第3章(2)
“我明白,夫君开钱庄不就是为了广结善缘,能得善果?放心,我辩识好、坏人的功夫可是一等一。”她眨动那又圆亮的眼眸,笑意盈盈。
她有信心,只要用神力稍微感应一下就可以知道了,还有,她可是有过目不忘的天生好本领,谁善谁恶,善恶薄上写得一清二楚,她都记得。
只不过桑德的身份太尊贵,每个往她这个窗口来的人,反应皆同,先是一愣,接着吓得倒退三步,然后转身走人。
开玩笑,公主耶,什么叫相形之下自惭形秽?就是这样。来的人哪有脸向公主借钱?
朱定康觉得自己肯定是哪要筋不对。明明是想让她知难而退,但见到她从兴致勃勃一直到意兴阑珊,到沮丧,此刻脸上的笑意都僵了,他意感到不舍起来?
终于,又有人走近她的位置,但一看到他坐在美丽的她身边,立即退后三步。
“站住。”朱定康道。
年轻人见他似笑非笑,活像一只丛林里的老虎,不禁畏怯的吞咽了口口水,再看向让人心安的公主。
“请上前。”桑德口气很温柔,眼神很亲切,真的将那名身上穿着补丁,长得横眉竖眼、活像土匪的男子唤来。
他虽鼓起勇气靠近,却说不出口要借钱。
“借你三十两。”
没想到桑德直接拿了银两到窗口,他一愣,不敢置信的看着美丽的公主。
瞧他呆愣住,她笑道:“你娘需要钱看病,别客气,有需要可以再来。”
男子哑口无言。他说了什么吗?没有吧?而且他一向没有跟城里的人往来。如今是走投无路才下山,公主怎么会知道他娘病了的事?
朱定康心中也有一样的疑问,他蹙眉看着男人写了借据,再三感谢后离开。
桑德靠他靠得极近,因为有些话不能大声说,此刻她与他的距离只有咫尺,长长的睫毛几乎要碰上他了。
“他是个孝子。”虽然低语,但她的语气很肯定。问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