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如实质的视线,蛰伏在她上方,一只手的距离,仿佛可以想象,他黑沉锐利的视线,似乎还带着戾气,从上而下的俯视她,温热的呼吸,就跌宕在鼻尖,还有一丝血腥味。
不想理会,可门口越来越嘈杂密集的脚步声,赫音染心头一寒,张眼同他对视,不甘示弱。
“喂,我们快点走啊,他们的救兵肯定不少,再晚就真的死翘翘了。”
她是真的着急啊,火烧屁股了他还大爷的逼视她,能不能t到重点啊,我的老公!
司南压根没搭理她,目光不经意滑到她大腿,上面两道红痕格外醒目,眼睛瞬间眯缝起来,左手一晃,就将外套撤下,盖着她身上,身子一闪,就堵到前面,居高临下的望着试图爬走的光头。
“为什么带她们走?”他声音清冷,缓缓问道。
光头被他踩到脱臼的手背,刺痛男人,呲牙呼痛:“之前是瞎了狗眼,您就高抬贵手,饶了我吧,我也是替人办事的。”
“不说是吧。”司南慢条斯理的收回脚,从茶几上抽出一根打火机,还有一个烟盒,一股脑都倒出来,拿起一颗,点燃,也不吸,悠悠的火光幽冥之火一眼,光头瞬间脸色大变,就听他淡淡又说,“留着和警察说吧。”
“还有,不是这的片警,你们的势力,省厅的缉毒警察,估计更能说上话,管得了,你说对吗?”
光头面如死灰,泄了气的气球,连哼都不哼了。
赫音染迷迷糊糊的听个大概,刀疤的那根烟,她就觉得是毒品或者之类的,没想到,还真是。
可是,现在不是把人家送警察好吧,不是放狠话的时候啊,架还没打完,惹上毒枭或者贩毒团伙,人家组织找来了啊。
门口的人呼啦全进来,将出口彻底堵死。
她被司南抱起来,头抵着他温热的胸膛,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忽然就不害怕了。
半小时后。
从警局录完口供,司南将她塞回车里,人还是蒙的。
忍着困意,她将疑惑和盘托出。
司南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搭在窗口,平静的看她一眼:“以你的智商
,还是尽量别和符思琪混了。”
他是侮辱她还是质疑小萝莉啊。
再说,符思琪也是小马失蹄,败给了湖而已。
谁能想到,那个劳什子风哥是酒吧的真正主人啊,打着混混的名义贩毒,这次十次牢饭不够吃不说,没准判个死缓,她们还误打误撞为民除害了呢,保不齐以前祸害多少小姑娘呢。
但是想想就后背发麻,警察说他们都是,然后被迫吸毒,再跟着贩毒,一旦钱花光了,就调男人或女人,如法炮制,再接着吸,刀疤当初还是一条好汉的时候,是混了点,但宁死不屈,才被砍了一刀,差点没命不说,警察更是坑靡一气,警匪一家,最后被逼上绝路,还搞基。
啧啧,太可怕!
“知道怕了。”男人冷嗤。
赫音染的小脸陡然一红,将下巴埋进他衣服里,还有打斗的汗味,甚至有一丝烟味,但不难闻,反倒出奇的安心。
盯着他清俊的侧脸,忽然发现他正经起来,很男人很厉害啊!越看越耐看,直到他睨了她一眼,“发花痴?”
“嘁”了声,她不自在的转过来,眼睛竟然直接被打昏迷,他够狠的啊。
“你怎么就知道我们在这啊,这么巧?”刚才的问题他还没回答,赫音染刨根问题。
男人勾起的嘴角慢慢放下,抿着唇,冷肃的表情,直视前面的红灯,沉默片刻,拿起格子里放的烟。
司南看着她静默一会儿,才狠狠吸了一大口,夹在手指间,慵懒又冷漠,“本来只是出来走走,不想,碰到两个自己往猎人嘴巴上凑的傻子。”
说谁傻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