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逸诗又拿出一把漂亮的小剑鞘,可惜道:“这剑鞘本来是送给我儿的。”
“爹。”
于是,林逸诗拿这一把木剑,一根剑鞘就把她含辛茹苦养大的孩儿夺了去!袁园越想越是不甘心,她走了过去,拿过月圆手中的泥巴小兔子,瞪了一眼林逸诗:“这不是哄小孩嘛?宝宝看好,娘也会捏娃娃哦。”
林逸诗笑而不答,宠爱地看着她卖力地捏啊捏啊,袁园埋头苦干,心道两个耳朵,一个鼻子,一个嘴巴,简单!她左捏捏右搓搓,决心要用让全世界儿童如痴如醉的喜羊羊夺回儿子的心。
“看!这个小羊可爱嘛?”袁园笑眯眯地将手中的成品在月圆的眼前晃了晃,快,宝贝儿子快点兴奋地投入娘亲的怀抱。
“……爹爹,你看看孩儿最近练的马步如何了?”月圆盯着那团乱七八糟的泥巴,沉默片刻,转身拉了拉林逸诗的手,两个身影一大一小慢慢地踱步离开。
都说娶了媳妇忘了娘,可是她的儿子居然跟着一个男人跑了!袁园叹了口气,扔掉手中的泥巴追了上去,一下将月园抱了起来,皱眉吼道:“谁准你叫他爹爹了!娘都还未嫁呢,你就迫不及待跟他跑了!你可知爹爹的意思吗?”
“以前娘亲说爹,因为没见过,孩儿始终不是很明白。如今却知道了。”月圆笑嘻嘻地回道。
林逸诗摸了摸月圆的头,鼓励道:“好孩儿,快说给你娘亲听听。”
“娘亲忙的时候,爹爹能陪月圆玩。”月圆的眼珠子转啊转啊,眼神中透着天真:“月圆很忙的时候,爹爹能陪娘亲睡。”
……
袁园被宝宝的最后一句话给惊得差点没站稳,林逸诗一下扶住了她,笑意盈盈地看着她,她抱着宝宝,林逸诗抱着她,衬着这小桥流水,夕阳斜照,美好的一家,成型了。看样子,她非嫁他不可了,弟弟都是狼,这句话果然,没错。
月圆瞧两大人电光火石的对视,就像伫立的雕塑一样,一开始挺新鲜,看看娘,看看爹,可是他两人保持这样的姿势都半天都不动,真是无聊啊,便扭动着小身躯从袁园怀中挣脱开去,一个人跑去玩了。
“宝宝!”袁园发觉月圆从她怀中跳了下去,这才回神唤他,本想追上去,可是却被林逸诗紧紧搂着,他将她的身子扳来正面对着她,一双大手握住她的纤细的腰。
“宝宝忙去了,我们可以做点其他的事情。”林逸诗的嘴角勾起一丝坏坏的笑意。
袁园想起了月圆说的最后一句话,不禁羞红了脸,她低下头,没好气道:“我怎么以前没发现你这么色?”
林逸诗的笑意瞬间消失了,他的表情有些古怪,似乎想起了不开心的事情。
他又将她朝怀中一收,皱眉道:“那你肯定也没发现我都快憋坏了。”感觉到怀中人儿的身子僵硬,低头瞧她一脸神色慌张的样子,林逸诗叹口气,放了她。
“你不要这个样子,好像我欺负你一样。”林逸诗拍了拍她的脑袋,道:“既然答应了你,我就算憋死也要等到和你成亲之日。”
她心慌意乱地点了点头,此刻就像一个未经人事的小女孩,一想到,一个月之内完婚,心就咚咚咚紧张地快要跳出来。林逸诗牵起她的手,把她拥入怀中,两人站在凉亭外。
看着不远处,挥动着小木剑,玩的不亦乐乎的月圆,似乎幸福真的已经提前来到了,她不经意间将头靠在林逸诗的胸膛上,心中默默念着:骆阳,我得过很好。
四年那么久,伤疤不会消失,但是会淡去。
心如死灰站在原地四年,现在,她终于可以往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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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逸诗和她与月圆呆了几日后,便在驿站府邸的时间变得少了起来,他忙着分发赠资,而她也忙着着手重建的事情,还有海盗的事情。两人都心照不宣,也没有急着你侬我侬,因为只有赶快把手上的事情都办完了,才能完成他们自己的终身大事。
袁园让姚荣科单方面宣布了今年受灾不会缴纳水路费的公告,若是往年,吴霏肯定已经派人前来协商了,可是今年却一点动静都没有,暂且不管他是什么态度,这个祸害沿岸百姓的恶瘤,也是时候给他开上一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