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卫平:“……”“没有准确时间你就能轮来啊?”说着就要冲过来。地面上被他放着很多修理工具,钱卫平穿高跟鞋,怕她被绊倒,靳屿连忙起身,严肃一些回答她,制止她再往前走的动作。“我知道,我又不是什么禽兽。”他说。似乎怕钱卫平不信,他无意识地转着手里的扳手,不耐烦似的咕哝一句:“还真把贺星苒当你亲生的了。”“靳屿!”钱卫平不自觉扬高音量,不想听他说话。“您就别担心我了,”靳屿没看她,坐下继续做手里的活:“她是我老婆,我当然比你心疼。”靳屿这人,从小到大,靳家和钱家都奉行自由教育。可他未免自由得过分了些,无拘无束里长大,有冒险精神,但有时候太多冒进,太不考虑后果,总是会令人担忧。“真的?”钱卫平上下打量着儿子,虽然在商场上杀伐果断,一双慧眼能看透各类妖魔鬼怪,但在儿子面前,她首先是个母亲。当然是真的。靳屿“嗯”了声,不容置喙:“当然。”钱卫平嘴巴动了动,再开口,换了一个话题:“有时间我带苒苒去参加我和老姊妹的下午茶。”-“我的天,妈妈要带我去下午茶。”接到通知的贺星苒一脸震惊,她并不是喜欢热闹的性格,甚至有些社恐,面对长辈总会紧张,紧张起来会记不清人脸。“妈妈的那些朋友都什么性格?我到时候要说什么做什么?我不太能记得住人,如果认错人会多尴尬!”她有些慌了,秀气的眉头皱着,清冷的面容上沾了少女的愁容。坐在床尾,双手撑在床上,身子不自觉往后仰,晃荡着双腿。靳屿瞧她这个样子,淡淡笑了声,语气里有清嘲:“那你就先做下功课。”“……”被他这么一提醒,贺星苒倒是想起来了什么,从床上站起来,走到他身边,仰头看他:“那你帮我?”靳屿:“凭什么?”“……”贺星苒被问得一愣,但一想,靳屿确实没有帮她到底的必要,能把妈妈介绍给她已经是很大的帮助了。可钱卫平的社交圈,靳屿大抵是熟悉的,至少会比她熟悉。虽然被拒绝,但贺星苒还是觉得可以努力一下,厚着脸皮说:“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你再帮我一次。”靳屿倚着桌子,双手撑在后面,露出好看的手臂线条,随便抓了把头发,淡漠拒绝:“抱歉,没这爱好。”“……”关键时刻,只能动用钞能力,贺星苒咬咬牙:“大不了我付你薪水。”靳屿抬起食指,指了指自己:“你看爷缺钱?”贺星苒:“……”油盐不进呢这人。但贺星苒很细腰再这次见面时表现好,这群富太太们对她的半个小时后,靳屿拿了一叠资料进门。“这是什么?”贺星苒好奇地问。有时候,她有一种错觉,靳屿虽然是飞行员,身在民航系统管辖,但比自己更适合做一位生意人、领导者。他有着强大的执行力,并且在社交方面游刃有余,在职场上想来也是八面玲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