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月升:“……”确实是有这个规矩来着。但贺泽刚在家宣布这个规矩的主要原因在于,怕江澜和江澜的那些亲戚来贺星苒这里打秋风,索性把丑话说在前头。高级定制价格这么高,贺泽刚可不想贺星苒白白给别人干活。“大姐手头没有这么多流动资金?”靳屿步步紧逼,“那你这几天筹措好,打公司账户上就行。”贺月升不是没有这么多钱,而是越有钱就越会算计,她不想把这个钱花在定做礼服上,红毯那种地方,礼服也只能穿一次而已。白嫖贺星苒的可以,花钱并不划算。她转着眼珠思索着:“就破例一次,好妹妹,你看行吗?我给爸爸打个电话问问。”贺月升立马拨出电话并开免提,贺泽刚一向宠爱她,表示所有规矩都是可以破坏的。贺星苒眨了眨眼睛:“嗯,我知道了爸爸。”她战术性停顿的,本就有些惆怅的气质配上犹豫不决的话,丝毫不违和:“可是爸爸,我帮大姐做了,阿姨是知道这件事的,她来找我定做衣服的时候我也应允她是吗?”开了这个先例,可就覆水难收了。贺泽刚的理智被这句话唤回来不少,赶忙改口:“升升啊?有没有看好的别的礼服,爸爸给你买。”见爸爸居然没有站在自己这一边,贺月升生气地说:“我就要小妹给我定制。”贺泽刚:“这个真的不行,你听爸爸说……”……最后贺月升是白着脸离开的,从贺星苒的工作室离开,直奔贺泽刚公司,找贺泽刚闹。成功的将贺月升和贺星苒之间的矛盾转移成为贺月升和贺泽刚的矛盾。贺月升走后,贺星苒朝靳屿竖起大拇指:“你还好不做生意,否则该是奸商了。”靳屿哼了一声:“我就当你夸我了。”贺月升虽然骄纵,但是审美还不错,并且审美很符合娱乐圈主流。贺星苒看了看她刚才潦草画出来的图纸,开始进行补充,然后跟林乔打电话:“你让宣传部联系一下艺人团队,我们这里有个苏绣礼服,预计可以在十二月外借。”贺月升想白嫖贺星苒,但贺星苒并不想给她的红毯和时尚资源当垫脚石,反将一军将她白嫖,娱乐圈大花小花一堆,总有艺人团队的服装师会喜欢传统文化。拿着贺月升的创意给别人穿,同样能提升贺星苒和苏绣的知名度。“奸商不做亏本买卖,”靳屿微微俯身,在她面前敲了敲,“欠我的想一想要怎么还。”“……”-晚上。钱卫平例行公事给靳屿拨视频电话,先是看了看她的好大孙福瑞,然后又跟靳屿聊备婚的事情。自己儿子自己清楚,随心所欲,没有定性,备婚这种需要大家都配合着来的事儿,他没准不符合心意就撂挑子不干了。“婚纱的事也该上心了,定制周期要很久,你最好最近就和苒苒选好品牌,走上流程。”钱卫平说。靳屿回房间,把手机竖在桌子上,镜头对准床位,自己进卫生间换衣服,不耐烦地说:“知道,苒苒事儿多,让她慢慢挑。”靳屿拿起手机,在晚上十点的光景,就已经躺回床上。“哪有这么说自己老婆的?”钱卫平在视频里,随着靳屿的动作,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无死角观看房间情况,忽然感觉不对劲儿。“靳屿?”她不解发问,“你跟苒苒分居了?”在前卫平看来,贺星苒是再好不过只有被欺负的份儿的性格,两人如果闹分居,那一定是靳屿的问题:“不是,你玩儿呢啊?跟人家姑娘刚领证就开始分居,你是不是喜欢男的你跟妈说,妈不揍你。”靳屿扯了扯嘴角,但很快收敛笑意,反问道:“你想什么呢?”“苒苒换衣服呢,不好意思我在,我马上就回去了。”钱卫平抿着嘴,半信半疑。靳屿只好起身,走出去,然后推开主卧的门,自然而然地走进来。贺星苒:“?”他瞧了贺星苒一眼,动作没有丝毫停顿,掀开被子,上床。正躺在床上的贺星苒:“??”钱卫平看到镜头里一闪而过的贺星苒,心里的疑虑打消不少,半信半疑道:“靳屿,你好好跟苒苒相处,别惹人家生气。”靳屿语气不耐烦:“知道了知道了,挂吧我要睡了。”人家小两口要睡觉,自己这个当妈的要是还不知道挂电话,那也太没有眼力见儿了。钱卫平挂了电话。下一秒,靳屿关掉卧室主灯,放下手机,放松地翻个身,对着贺星苒说:“晚安。”一脸懵逼的贺星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