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约约还听见那男人的叨絮声,范景涓只觉得可笑,下了个结论——这年头光有好皮囊的男人,却是那么令人……不值一哂。
胆敢在她心情不佳的时候招惹她,多亏助理、秘书都不在,她才可以发泄部分怨气,而要不是她登机在即,情况不会只是这样短暂的言语挑衅,算这人交上好运了!
“大哥,你找我啊?”侯竞语睡眼惺忪的来到律师事务所。
“你休息够了吧?”侯竞琰短暂的抬头后,又低头继续手边的工作。
“唉,老大,我也才几天没进办公室而已耶。”
“你的几天已经是半个月的时间了,我想你的逃婚疗伤课程应该修得足够了吧?”
“哥,这种创伤哪是三天两天就可以弭平的,我损失的不光是我的名誉精神,还有我的金钱体力唉!
何况我……”
不等侯竞语继续他辩解的话,侯竞琰径自接下说:“所以,为了不让你终日混沌沮丧,也为了帮助你重新再站起来,我发现有个工作非常适合你,你一定可以从中得到成就感,然后这新娘逃婚的往事将会不再影响你。”
“呵呵……”意兴阑珊的冷笑,“不劳大哥你费心,小弟我……”他嘴巴说着矫情言语,脚下伺机而动。
此时不闪更待何时?难道等到堆积如山的工作凌空而降再闪吗?
不,那时候根本闪不了,早被压死在沉重的工作量下,永世不得超生。
下一秒,侯竞语飞快转身,右手摸上门把,准备开们溜之大吉,说时迟那时快,他佯装专心办公的大哥,竟然随手抓起桌上的小六法,毫不眨眼的便往他的右手上猛然砸去,一点都不手软。
“啊——疼、疼、疼……”真他妈的有够疼,谁扔砖块啦?
“别又想开溜。”侯竞琰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
“大哥,你好歹也顾念一下我们的手足之情,把兄弟的手砸成残废,这样你会比较快乐吗?”
“会,至少你会安分个几天,至少我不用时时防范你的右手,老在我交代工作时想开门逃跑。”
“我哪有要逃,只是那门没关好,我想把它推紧而已。”侯竞语太习惯睁眼说瞎话了,这样粗糙的谎言,他都说得出来。
“好了,这下门已经推紧了,我们来谈谈‘海棠企业’的工作。”
“海棠企业?这种事叫别恩渲回家跟她老公两口子敲敲说说就好啦,干吗劳师动众的还劳累我帮他们跑腿,我又不是他家的小走狗。”
话一落,侯竞琰手上的资料也刚好垂直落在侯竞语的脑袋上方,给他震撼的一击。
“喔,大哥,你是嫌我这几天头不够痛喔,竟然出手这么狠!”这一叠资料铁会戕害他的眼睛好久的时间。
“景棠早已经辞去总经理一职,他跟整个海棠企业一点瓜葛也没有,现在海棠主事的是景棠的妹妹,所以,你别想又攀亲带故的敷衍过去,这是我们的客户,你最好机灵、缜密的提供服务,因为范景涓不会那么好唬弄,你别想马虎了事。”
哟,是怎样,老大这回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啊!
严肃的ㄌㄟ。
“喔。”闷闷的回应。
“明天范景涓回国,你就亲自去拜访一下吧,接下来所有关于海棠的法律咨商工作,将全部由你负责。”
“唉,老大,你说啥?你叫我负责?”他瞪大牛眼,惶恐的担忧未来的轻松日子,将离他远远的。
“没错,爸跟我都一致认为,除了一般的诉讼案件,你还应该独立负责一些大型客户的法律顾问工作,不能老是这样跑龙套下去。”
“可是,大哥我……”
“把这些资料拿回去看看,明天记得去拜访一下海棠的总经理。先回去吧,我还有事情要处理,另外这分资料你一并看看。”不给侯竞语任何抗辩机会,又一叠资料塞进他怀里,门一开,肩一推,就把他阻挡在外,连申诉的机会都不给。
“厚,就知道找我准没好事。”侯竞语眼见投诉无门,只得闷着头回家去,这回老大跟老爸是铁了心肠来折腾他了。
仰头看着面前的现代化大厦,“海棠企业”四个大字是那么刺目的映入眼帘,什么财大气粗的鸟企业嘛,难怪范景棠会受不了,宁愿撇下过人的身家背景,也要跟别恩渲那魔女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