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肤热辣辣的触碰让莫以杭整个人石化了。
曾经最亲密的恋人,汹涌的爱意却在那场"爱人结婚了,新娘不是我"的把戏落幕后,化成了彼此身上一道沉重的枷锁。
这样温柔的吻,他也曾给过他的妻子吗?
他也会为妻子洗手作羹汤吗?
他也会陪伴妻子欣赏夜空中那闪亮的星光吗?
他们也会牵手走过那铺满白雪的街道吗?
他们也会在街灯下忘情拥吻吗?不
。。。。。。
莫以杭闭上了眼睛,晶莹的泪珠却像决堤的洪水,无休止地漫湿了男人皲裂的嘴唇。
朴易笙没有放手,那两片干渴紧紧贴着女孩的皮肤,像在沙漠中绝望的旅人,终于看到思念已久的绿洲。
他的双臂渐渐松开,却不是要放女孩自由,而是从女孩两侧,把她垂下的一双藕臂环绕到自己结实的腰身上。
做完这一切后,他再次把女孩锁住在怀中。
无比契合的两副身躯相互缠绕,莫以杭不是没有挣扎过,只不过她那像小猫抓奶一样的力气,又怎么会是男人的对手呢?
朴易笙故意忽略女孩的不情愿,他的躯干与手臂同时用力,夹在中间的莫以杭感觉自己就要融进他的骨血中,两个人再也无法分开。
"栀栀,不要推开我,不要放手,让我好好抱抱你可以吗?"男人乞求道。
如果两人是在栀子花酒吧附近,他是绝对不敢这样做的。
不得不说,他真的很害怕莫以淮。
不是因为他背靠拉姆,而是因为他是最有权力让女孩离开自己的人。而这种来自女孩家长的压制,是他无论如何也无法突破的。
更何况,如今在莫以淮眼里,他的形象值与可信度,就是一条永远停留在在第三象限的抛物线,向左下角无限延伸。
"我真的,真的,真的已经想好要放手了,不应该强迫你,不应该靠近你,我都知道。我们之间从来就不是什么你追我逃的戏码。但跨越半个地球,我们还是相遇了,难道你还要否认这是命中注定吗?"
朴易笙双唇离开女孩的脸,他的头退出一点,左手托起女孩的下巴。
"栀栀,你看着我,你心里真的没有我了吗?你真的可以只当我是陌生人?那告诉我,你为什么还要冒着被发现的危险,千方百计叫方澜庭劝我离开?你明知道,如果你被发现了,除了你自己,拉姆甚至不会放过你哥和那个外国人。"
莫以杭心底里的想法都被朴易笙看透了,所有预备好的狡辩在她开口前都随着热浪和夏天的风散去。
"是,我承认,我根本没有停止过爱你,尤其是我恢复记忆之后,就更能确定自己的心意。可我宁愿接受心理治疗,也不想陷入这段没有结果的纠缠。现在我可以很好地控制自己对你的感情,相信这样,对所有人都是最好的。"
"你凭什么认为这样好?你觉得这所有人包括我了吗!今天你看到了,我一点都不好。你呢?你能向上帝发誓,你觉得现在很好吗?"
男人强而有力的责问步步逼近,莫以杭无言以对。
是啊,她怎么可能会好。所谓充实的生活不过是骗自己的眼障法罢了。
两人谁也没有放手,小巷子里面,夜越来越深,零星的酒鬼开始出来游荡。
有的还向二人吹口哨,甚至对他们说出不堪入耳的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