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这个药”田园说着把药放在苟金煌的桌子上,“先放你这,我上午还有个采访,完了,下午过来,好吗?”
“没关系,放这吧,田园兄真是敬业。”
田园走出世纪医院就去了芦苇医院,在芦苇的办公室里听他抱怨:“你怎么亲自去做实验,这多危险,万一他们真把细菌给你染上怎么办?”
田园一上午在世纪医院跑上跑下,累得口干舌燥,这会他悠闲地坐在沙发里,喝着芦苇刚刚泡好的茶,淡淡地问:“没这么悬吧?”
“但愿是吧。”
“芦苇;”田园向前直了直身子,“那如果一个正常人去输那些药,会得病吗?”
“原则上来说,正常的人是不能乱吃药打针的,不过这些药都是消炎药,输一次两次应该没问题。”
“这就好。”田园又窝进沙发里。
“你真要回去输吗?”
“对。”田园干脆利落地说。
世纪中医院输液室,田园挂着吊瓶,神情凝重。
下午一到办公室,小张就笑眯眯地问:“怎么样?还顺利吧?”
“他奶奶的,可是开了眼界了啊,清清世界,朗朗乾坤,还有这事。”
“哎,”小张打趣他,“诗人气息又散发了。”
田园没来得及开口,手机响了,他一看是苟金煌的,马上拉起小张,小张还不忘记拿一个本子,他俩一起往洗手间里冲,到了洗手间,关上门,田园小声地接了电话。
“田园兄,今天怎么没来啊,那个药啊,得接着输,才管用。”苟金煌的话中满是关切之情。
小张故意学着女人在哭泣。
“苟院长,不好了,”田园小声地说,“我女朋友知道了,在给我闹呢。”
“啊,哈哈……”苟金煌在那头事不关已地笑,“女人就是女人。”
这时小张又故意学着女人的声音,把书往墙上一摔,朝田园吼道:“你个该死的田园,你不得好死,你给我滚,滚啊。”
“不好意思,改天再打给你。”挂了电话,两人放声大笑。
饭馆里,田园得意地向紫漪邀功请赏,一边还不忘记抱怨几句:“你可把我害苦了,我真是有苦无处诉啊。”
“这……”紫漪也有点不好意思,“是工作。”
“唉,也就是你,换了是我自己的工作,我都不会这么敬业的。”
“谢谢,”紫漪把刚剥好的一只虾放到田园面前的小瓷谍子里说,“赏你一个大虾。”
田园夹起来吃得津津有味地说:“再剥一只。”
“美吧你。”紫漪笑着又去给他剥虾。
田园放下筷子,从包里拿了几张纸推到紫漪面前,说“紫漪,这是我最近写的一些诗,你帮我看看。”
紫漪一边剥虾一边歪头看看说:“哟,你应该说我欣赏欣赏更合适,我可不敢给大诗人评头论足”
“你爱赏就赏,爱评就评。那个,快点,我等着吃呢。”
紫漪又把第二只虾放到田园面前。
几天后,苟金煌不见田园的动静,就过去电话去问。
“喂,田园兄,这两天怎么怎么样?身体好点没有?”
“唉,别提了,好不容易把她给哄好了,身体也好些了。”
“女人嘛哈哈,哄一哄就没事了。哎,不过你怎么不来了呢,那个药要一直用才有效果呢。”
“是这样的苟院长,我女朋友从他一个医生亲戚那里给我拿的药,现在吃着呢。那个,好不让我再到医院去了,说是怕遇见熟人不好。我就不过去了。”
“哦,这样也好,那你多注意身体啊!”
放下电话,苟金煌凝思了一会,想起那天晚上陪田园的那个小姐,自言自己地说:怎么那么面熟呢?在哪见过?看那妞的气质不像是做小姐的?
想到这里,他又凝神了摇摇头说:“这几天的事儿总觉得有点不太对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