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书阴狠道:“你还敢自称公子?公子好淫成性,我的清白就坏在他手上,却不是你这个假道学!”
芮玮没有想到简召舞早已和她奸合,难怪被她看出自己假公子的身份,当下只有容忍道:你要怎样?”
秋书走到房门,回身笑道:你只要听我的命令,我便不拆穿你的身份。”
说完,摇摆而去,芮玮发愁的掩上房门,却看到一条黑影,敏捷无声地跟踪在秋书身后。
芮玮被秋书一闹,完全失了睡意,自己的身份被她看出,情况越来越危急,半月后应付了黑堡的来犯,便得设法措词离开,免得被她要胁,做出对不起天池府的事。
外面“当…‘当…‘当”连响三下,三更天了,正是夜行人最好的时间,芮玮心中一动,心想不如今晚去万寿居左侧那片神秘地带,取得绝学,赶紧习练。
当下他就换上劲装,携着那张地图,迅快地向万寿居走去。天池府内静悄悄的,黑黝黝的,天边只有微弱的月光照下,但仍可惜以辨识路途。
来到万寿居前,不见丝毫灯光,荷纬微微放心,暗自警惕,千万不能被人发现自己的行动,否则便对不起恩公了。
他心中很奇怪,面对这片森林,为什么简家的大公子也不能进去呢?那有谁才能进去呢?
他拿出地图,就着月光再看一遍,小心的踏上那片黄土上,向森林接近,但那些林木由人工载培得距离甚近,他由地图上的注明,可知这些林木千万碰不得!
林口共有十三条人路,只有一条生路,另外十二条都是死路,芮玮从第九条林口走人。
走到第九步,眼前又分出三条入路,芮玮从中间的林道走进去,进入此道,心中渐寒,因由地图上的说明,此后将有十八个埋伏…不好便得丧命!
眼前尽是密布的高林,月光难于照进,他亮起火种,举在手中照在阴森森的树林上,千篇一律,看不出他物,不觉就感到微微发晕。
亮光只能照出十步距离,地图上说第十一步有埋伏,他心中默数一步、二步、三步……但他却不知道这十一步的算法,是从踏进林便算一步,他疏忽了这一点,当踏到第十步,触到埋在地面上的机括,顿时身侧林木微啊。
他一听不对,尽出全力,身体如条直线上拔向上二丈高,只见二丈下,窄窄的林道间,交互射出数百只小箭,钉在两边树上,排得密密麻麻。
这数百只小箭—下射出,芮玮落下时已无危险,细看钉在树上的小箭,全已入木三分,他不由连连暗呼:好险!好险——’’他只要稍慢一步,被这些小箭射到,焉有命在?
这时忽听林外喧哗声隐隐传来,回头看去灯火闪闪,芮玮心下一惊,不知他们怎会得知此处有人人侵。
他不敢再继续前进,取出地图看到再三十步外有两条分路,左边那条分路另成别径通到林外,耽误了这些时间,仍不见林外有人追进,显是天池府里的人,虽知敌人在这里,却不知进来的方法。
他还是不敢继续前进,心知等下天池府内能进此地的人追来,自已便无法可逃了,于是他毫不考虑,依照地图所示,从那分路迅快跑出。
这条分路通到后山,他跑回书房,没有碰到别人,暗称侥幸,当下匆匆把衣服换过。
他换好衣服,门外走进一人阴森森道:公子到那里去了?”
这人又高又大,国字脸口,像貌长的看来忠厚,芮玮从未见过,但他十分机警的判断出,面前这人是天池府总管潘中虚。
他不回答,故作冷冷道:外面现在怎么样了?”
这一着十分厉害,表示已知万寿居那里有人入侵,自己刚刚从那里回来,虽未正面回答潘中虚的话,但已说出自己的行踪,而且维持公子的尊严。
潘中虚不知虚实,当他第一个得知有人到天池府的禁地,便赶紧奔到这里向大公子禀告,但没看到,当时他就疑惑,大公子到那里去了?
等他通知各人围住万寿居左侧森林人口,阻止敌人逃出,略事停留再奔到此地,那想公子竟回来了?
据他自己所知,只要有人触到禁地的机关,牵动绞键,引发装在他房中的警钟,只是他一个得知,难道大公子会比他还早得知吗?
潘中虚在天池府做了两代总管,还不完全明了天池府的内幕,所以不敢确实大公子会不会比他还早得知外故入侵,若然比他早知,自己的疑惑便是多余了!
于是他只得恭敬回道:老奴不知,待老奴前去照应。”
说罢,也不行礼,转身离去,好象并不把大公子看在眼下。芮玮看简召舞在小册子上的记载,说潘中虚十分刁恶,对他要特别小心,心想此人果真不在乎简公子,自己来到这里一天多时间,都未来拜见过,照道理小主人半年未回,回来总管应当首先拜见,想是自己是两代总管,便不在乎,难怪简公子要说他十分刁恶!
外面半天不见动静,芮玮脱下衣服正要人寝,房门轻敲,听是潘中虚的声音,说道:公子开门!公子开门!”
打开房门,芮玮故作不悦道:又有什么事?”
潘中虚脸色神秘道:老奴特来禀告外面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