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肖越抢先说:“我来我来。从前,有一只小白兔……”楚天总舒知道她要讲黄色段子,看着她生动干净的表情,心里十分难受,肖越接着说:“她有一个男朋友叫小黑兔。小黑兔生了一场大病,需要千年灵芝来治病。小白兔很爱她的男朋友,于是决定出发去给小黑兔找千年灵芝,走啊走啊,走到了一个岔路口,她不知道怎么走了,这时来了一只小灰兔,问:你能告诉我找灵芝走那条路吗?小灰兔说:想知道吗?小白兔点头:想知道。小灰兔坏坏地说:想知道?那就耍一回吧。小白兔为了找灵芝只好答应了它。完事后,顺着小灰兔指的那条路走下去,走啊走啊,又遇到了一条岔路。这时来了一只小黄兔,小白兔问:你能告诉我找灵芝走那条路吗?小黄兔说:想知道吗?小白兔点头:想知道。小黄兔坏坏地说:想知道?那就耍一回吧。小白兔为了找灵芝只好答应了它。完事后,顺着小黄兔指的那条路走下去,走啊走啊……”
一个女孩不耐烦的打断她:“又遇到了一条岔路。”
肖越正色说:“不对!小白兔发现自己怀孕了!”她停顿了一下,大家知道她要卖关子了,带笑细听,肖越接着讲:“她在途中艰难地生下了孩子们。你们说,小兔子都是什么颜色?”一众人不愿扫她的兴,猜道:“灰色的,有黑的,还有黄的,再来一个杂毛的…”
肖越神秘地摇头,“都不是。”转身问楚天舒:“你说,什么颜色的?”
楚天舒看着肖越孩子气的表演,微笑的摇摇头:“不知道。”
肖越注视着他的眼睛,偏着头问:“想知道吗?”
楚天舒道:“想知道。”
肖越坏坏的一笑,然后说:“想知道?那就耍一回吧!”
楚天舒话一出口就发现上了当,大家哄堂大笑起来,楚天舒也好气地笑起来。雷耀邦看到楚天舒丝毫不以为忤,完全放下心来,鼓励地看了看肖越,肖越讲完故事,忽然安静了下来,点上一根烟,理都不理雷耀邦。
又坐了一会儿,楚天舒看看表,说:“好了,不早了。几位小姐学校该下钥了,再晚就回不去了。我也该走了。”
雷耀邦挽留:“回不去就不回去了。我这有几间不错的客房,今天就都不要走了。”说着用眼色示意肖越。
肖越扬起小脸,半是撒娇半是哀求的口吻说:“你不是想知道小兔子是什么颜色的吗?等下我来告诉你啊。”
楚天舒温和地看着她的眼睛,摇摇头:“小兔子的故事很有趣,谢谢你。”
雷耀邦不好再说什么,只得送到楼下。早有服务生把车开出来,宗圣荣和小高一定都要送他回党校,就在楼下一起上了车。
车刚开出路口,宗圣荣就向楚天舒道歉:“楚市长,我就想着能让贝克斯落户三江是件好事,所以就把老雷带上了,谁知道他怎么这么多毛病啊?真是对不起您了。”
楚天舒微微诧异地问:“老雷怎么了?今天有什么不妥吗?”心里暗笑宗圣荣还是太老实,只是喝喝茶,讲个笑话,既没给小费,又没做什么,人家女孩子连手都没碰你一下,说那么透干什么?这种事根本没法解释,如果一定要解释,唯一的解释就是——否认。
宗圣荣听楚天舒如此一说恍然大悟,心里直骂自己笨。更骂雷耀邦笨,这种事情,哪有一叫叫一桌的。
楚天舒的电话响起来,北京市内的电话,他以为又是麦微的,皱了一下眉头,接了。里边传来肖越的声音。
“楚老板,我肖越。”
正文 麦微的快乐
楚天舒一阵火起,这雷耀邦太过分了,竟然把自己的电话告诉了一个小姐,他压着火气,客气地:“你好。还有事吗?”
肖越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干净单纯,她说:“楚老板,我今天特别想跟您说说话,我知道你在车上,说话不方便,您听着就行。”
肖越顿了顿,说:“您知道为什么我上来就说那么句话吗?您让我想起我父亲。其实我家里条件特别好,我爸的生意在我们市里面都是数得着的,他人长的也特别帅,我长的就象他。你一进来我就想起他了。”
“我爸特别花,从我记事以来,我妈就为这事天天和他吵,每天我放学回家就看见妈妈一个人躲在沙发里流眼泪,她就那样一天一天的坐在那里,眼睛里象是空空荡荡的,又象是盛满了绝望。”
“我们娘俩要什么有什么,但是这个家里就是没有快乐。我妈在客厅哭,我躲在卧室里哭,用烟头烫自己,她们都以为是为男人,不是的,我从来就没爱过任何男人,上大学后,我找的第一份兼职就是当小姐,我就是要看看是什么样的女人抢走了我爸。其实我根本不是为了钱,我有特别多钱。”
楚天舒按捺住吃惊,问:“那你爸妈知道吗?”
肖越冷笑一声:“他们只顾自己还顾不过来,哪里管过我?”
楚天舒不知道说什么好,半晌,只得道:“你是个聪明孩子,我就跟你说一句话,别毁了自己。”
肖越低声说:“谢谢你,楚总。跟你说说心里好多了,其实我自己知道,我已经毁了。”
楚天舒想起了女儿,不觉柔声说:“不早了,快睡去吧,明早就会好了。”
肖越乖乖的“嗯”了一声,然后说:“那句话我要更正。做你的夫人一点都不闹心,比我妈幸福多了。晚安。”说完把电话挂了。
楚天舒合上电话半天说不出话来,明知道不应该,还是觉得心里像多了点什么牵挂似的,挥之不去。
宗圣荣和高建强对视了一眼。车一直在沉默中开着,越开越偏僻。终于到了党校门口。停下车后,宗圣荣思前想后,还是说:“楚市长,有些事情照理说轮不到我们说的份,甚至是应该知道也装不知道的,但是我们兄弟做人不是这样的,有些话还是得说。”
楚天舒正色:“尽管说。不要有任何顾虑。”
宗圣荣想了想,问:“刚才那个电话是不是贝克斯那个小姐打的?”
楚天舒点点头:“对,是肖越。孩子挺可怜的。”
宗圣荣道:“楚市长,这种女人是可怜不得的。她们每一个人都有一个悲惨的身世,家里穷啊,被继父强暴啊,为某个男人流产七次最后被人甩了啊。象贝克斯这种地方的小姐都是大学生,编起这种故事来更是得心应手,有一个就是学表演的……您可千万不能相信她。刚才我们都看到了,您压根不是那种人,如果您有一丝表示,这些话我们哥俩也不会对您说,千万不能因为一时心软,被她给装进去。”
楚天舒悚然一惊。忽然意识到其中的种种漏洞,不由得又惊又惭。他想了想,说:“其实不管她对我说什么,我也再不会见她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