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却是三种都不是。
“白雪,你换个人喜欢罢。”阿蛮是真心将白雪当作妹妹,自是希望她好。“宋郎君不会娶你的,反倒误了你的青春。”
女子年华,能有几年。
“不,阿蛮姐姐,你不懂。宋郎君是个好人,我有办法让他娶我。”白雪坚定说道,等阿蛮走后,她缩在一角,忽想起什么,赤脚下床跑到了衣橱边。
借着月光,她蹲下身翻找着抽屉。
没一会儿,就找到一个瓷瓶。
“好在没丢。”瓷瓶里是霜月坊的秘药,专用留客。
白雪将药瓶握紧,下定了决心。
六叔烧好了菜,叫大伙儿端上来。
衙役一桌,宋景则和沈知寒坐一道,今已是六月尾声,白日长,便是已快戌时,天还亮着。整桌宴以凉拌、清灼为主,还端上了井水泡过的酒。
糖藕上浇了桂花蜜,油亮糯甜。还有碗莲子糯米元,当是主食。今日的菜不是青的绿的就是甜的淡的。
陈平安嘀咕:“嘴里都要淡出鸟了。”
“行了,少说两句。”李大富用肘子拐了下,陈平安这才闭上嘴。
六叔上桌,提酒说了好一通话。
他在这县衙也有十来个年头,春夏秋冬,就只会那么几样菜。多亏了沈大人出钱,他在金丝楼学到了不少东西。
这一个月,简直受益匪浅。
他感谢完沈知寒,闷头喝光了酒,又连着倒了一大碗。
之后又谢宋景的照料,多亏他,自己才能安心待在牛头县。
哐哐又是两大碗。
宋景和沈知寒如被赶鸭子上树,喝了两口,就撂下。
六叔也没说什么,喊着大家吃好,转头又进了厨房。
“六叔,别忙活了,一起过来吃。”李主簿喊了一声,厨房里的六叔闷声说:“我喂下大黄,它还没吃。”
“听平安说,你近来睡不好?”
宋景夹起桂花糖藕,入口绵密,咽下后轻声说道:“时常梦魇,惊醒的次数多了,确实有些累。我去胡叔那儿要了几副汤药,今日试试,许是有用。”
药她吃了不少,但与心境有关,都不是很有用。
这样说,是安沈知寒的心。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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