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母,您讲的道理是没错,可是楉桐是什么样的性格,您还不了解吗?”
林卿卿道:“在楉桐心里,唯爱情至上。她从小没吃过苦,不会,也不能理解您刚才讲的那些话。我讲一句不应当讲的话,无论楉桐嫁给了什么人,您当真会舍得让她去受那份清贫的苦吗?”
林卿卿的话,柳悦琴心里不置可否,她张了张嘴,还是垂下了眼眸,一句话也没讲。
柳韵琴注意到了她的神情,便开了口:“卿卿,你讲的倒也是实话…楉桐是你姨母的掌上明珠,哪有当母亲的会眼睁睁看着自己女儿去受那苦日子的?我们只是担心楉桐一时冲动,被那个小子给骗了。”
“可不就是嘛,从古至今攀龙附凤的大有人在,谁晓得那些个出身贫寒的人是不是别有用心?”
柳悦琴抬了头,定定地望着林卿卿道。
柳悦琴话里带话,林卿卿不是听不出来,只是她此刻心里只装了许楉桐的事,也懒得去计较。“楉桐对家瑶哥的感情不是一天两天了,我相信她不是一时的心血来潮。只是…”
林卿卿忽然收了声,她抬眼看到了站在楼梯口的许楉桐。
“楉桐!”
林卿卿喊了她一声。
“卿卿,你见过家瑶哥了?怎么样,他什么意思?”
许楉桐飞奔着下了楼梯,全然不顾柳悦琴姐妹也在场。
所有人的眼光都集中在了林卿卿的脸上。
“楉桐,我可以等下和你谈吗?”
林卿卿道。
“是他有什么问题吗?难道…难道他不愿意?”
许楉桐迟疑了一下,脸上已经现出了紧张与担忧。
“那个穷小子又耍什么花样?他会能不愿意?那是骗你的一种手段罢了!”
柳悦琴恨道。
“母亲!您能不能不要一口一个穷小子?您这话要是被父亲听到了,恐怕他也不会愿意!”
许楉桐不悦道。
“你还敢搬你父亲出来?他要是晓得你…晓得你这样任性胡闹,看看他不打断你的腿!”
柳悦琴道。
“那我们就到父亲那里去理论理论!父亲向来主张不以出身高低论英雄,他自己也是寒门学子出身,只是您嫁给他的时候,他已经入了官场…您怎么就知道家瑶哥日后不能有所作为?”
许楉桐不依不饶。
“还有,我怎么就任性胡闹?现在是民主自由的时代,父亲身为政府要员,难道您要他去违背政府提出的主张吗?”
“你…你简直强词夺理!”
柳悦琴涨红了脸。
“楉桐,怎么能这样跟你母亲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