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端起茶盏准备喝茶的秦隐一愣,瞧着自家皇后的脸色是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小顺子更是不知所措了,苦着一张脸道:“皇后,皇后,奴才,奴才……”
秦隐沉声道:“退下!”
小顺子忙不迭的退下了,秦隐喝了两口茶水,放下茶盏,凑到林曲漾面前,抱住他的腰,柔声道:“样儿,你……这醋吃的也太……”
话没说完林曲漾就毫不留情的要挣脱他的怀抱,道:“我也觉得我这醋吃的太莫名其妙,一个大男人也倒是显得小气了,可没办法,我就还真就这么吃醋了,一句话,见不得你去看别人,去搂别人,去摸别人!当然,这救人是好的,所以,你先别跟我说话,让我自己一个人静静。”
这样一番坦白倒是叫秦隐意外了,他顿了顿,有点晕头转向,道:“那样儿你……”
林曲漾从他怀里出来,往旁边坐了坐,不耐烦道:“出去吧,让我自己静一静。”
他语气有点强硬,秦隐见他这样,只得深吸一口气,起身走了。他心想,这点小事情怎么就这么大醋意呢?又想,可别再跟自己僵着,晾自己几天,那可真就……
走了几步,秦隐停下脚步,问身后的小顺子:“你说样儿他为何这么生气?”
小顺子皱着眉头思考片刻,回道:“回皇上,奴才……奴才也不知您和皇后这是到底怎么了……”
秦隐皱了皱眉,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朕不怕他闹事不怕他摔东西也不怕他打朕骂朕,就是怕他不理朕啊。”
小顺子安慰道:“皇上放心,皇后的心里除了小皇子那就是您了,他不理谁也得理您啊。”
秦隐瞟了他一眼,又好似自言自语的喃喃道:“朕什么都不怕,就怕他不高兴。”
小顺子有点不知道怎么接话了,只得垂着脑袋安静的听着。
秦隐在屋外自我反省,而林曲漾在屋内自我反省着,他觉得自己今天真是又蠢又矫情!简直是蠢破天际!矫情的让人起鸡皮疙瘩!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敏感又矫情,心眼比那针孔还小,见不得秦隐的眼睛看其他人。就拿今天这事,本来是件救人的好事,该是感到高兴的。可偏偏看到秦隐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姑娘看,立马就受不了了。
一个大男人家这样动不动就吃醋的行为很好玩吗?
恶心还差不多!
林曲漾忍不住唾弃自己!
可他又忍不住纳闷,自己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啊?兴许是自己爱上了一个男人,一个同性,又跟他生了孩子,这些事情简直是他睡到梦里都没有过的,可的的确确的发生了。来到这个书上并未记载的朝代,莫名其妙当起了一个男人的男妻,跟他吃睡还为他生孩子,女人干的事情全让他一个男人给包了。
这种感觉很微妙,不可否认某些方面来说,林曲漾觉得还是很幸福的,秦隐对自己好的没话说,他也很享受这份疼爱。而来到这,秦隐给林曲漾的是至高无上的权利和地位。
任谁看林曲漾都应该是满足而感恩的。只是,他心里就是无端端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多了一份不安全感,就像是一个已婚的女人,每天担心自己的老公会出轨。
这么一想,林曲漾觉得自己还真是矫情的要人命,这副德性简直太讨人厌了!
但是,他控制不住自己啊。自己爱的人是皇帝啊,一国之君,且不说什么一夫一妻了,就这什么祖宗遗训,充溢后宫繁衍皇嗣,天天被那些大臣们跟催命似的。还有后宫里的这事那事,还好秦隐没有三宫六院,要不然他是真乱了套了。
每天这种种琐碎事情烦都烦死了!还不能发火!只能拿出什么皇后该有的仪态来。只能说:艹蛋!
而后宫的事情,自己又不能总是告诉秦隐,他每天忙国事已经够累的了。林曲漾觉得自己已经空有一副男人身体,可却做着女人做的事情,这种变化也叫自己迷茫。
以前没穿越过来,自己一个人工作赚钱,累了喝点小酒买些好菜犒劳犒劳自己,闷了就叫上几个哥们玩一玩闹一闹,虽然平凡简单,有时候还挺辛苦,但总觉得那才是男人该有的姿态。
唉,林曲漾长叹一声,起身去了内室,悄悄坐在床边,望着那个睡得香甜的小宝贝。有时候不免惊奇,这个小家伙居然是从自己肚子里生出来的?
望着自己的儿子,林曲漾渐渐的安静下来,他琢磨着自己难道是唤了什么产后抑郁症?!多虑症?!焦虑症!?
正思想着,小顺子轻手轻脚走了进来,低低的唤了声:“皇后。”
林曲漾头也不回,问道:“怎么了?”
小顺子轻声道:“皇后,皇上让奴才来告诉你一声,他之所以盯着那小姐看,还问她要簪子,是因那小姐与皇上母妃有三分相似,而那小姐头上的簪子更像是出自皇上母妃之手。”
听了这话,林曲漾一怔,扭头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小顺子缓缓道:“回皇后,皇上说以前他在祠堂的时候,吃不饱穿不暖,皇上的母妃就把自己的首饰卖了,其中就有一个这样的流苏簪子。”
听到这,林曲漾心下一囧,靠靠靠靠靠,自己这真是……刚才又是生气又是闹又是骂的,丫的,这事后一想,林曲漾都被自己矫情的快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