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氏企业的众位股东正聚在办公大楼的会议室,战战兢兢的开会。
从向文彬正式成为尚氏企业的董事长开始,在他强大的情报网下,所有股东都成了被人捏着软肋的鸡雏,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
每次开会,与其说议事,无非都是向文彬在发号施令,或是在众人面前训斥谁的方案业绩低下。每个人,都是如履薄冰的度日,活得提心吊胆。
这一天,向文彬不出意料的在发火。这次倒霉的人是这尚氏企业原来的少董,尚承宣。
想他当年如果能够顺利的继承了父母40的股份,加上自己本来拥有的5,那就是尚氏企业绝对的大股东。然而哪知,向文彬在中途插手,使得他跃升为董事长的美梦彻底破灭,真真成了一只落魄的凤凰,只能忍气吞声的屈居人下。
“啪”的一声,向文彬将手中的文件夹扔到了会议桌上,恰好落到了尚承宣的面前。
众人情不自禁的震颤了一下,或惧怕或担忧或幸灾乐祸的偷偷瞄了一眼尚承宣的表情。
“尚大少爷,”向文彬淡淡的抱着手臂,以往儒雅的目光竟透着几分凌厉,他不满的撇了撇嘴,挖苦道,“我听说你是跟着父亲学过生意的。只可惜,你的业绩实在太令人失望。你究竟,有没有好好利用手中的资源呢?还是说,你已志不在此,想要另谋高就啊?”
尚承宣青筋暴起的双手狠狠的捏住自己的膝盖,一口银牙险些咬碎,瞪大了眼睛,一字一顿的答道:“是我能力不足,令向董失望了。”
“能力不足?”向文彬稍稍扬高了声音,众股东顿时屏住了鼻息,连大气都不敢出。向文彬挑了挑眉,绷着俊秀却威慑十足的脸,冷哼一声道,“尚大少爷,我们所处的位置,可是更迭交替频繁的商界顶端,只要稍有疏忽,就会被强大的对手击溃,从此再无翻身之日。这是每时每刻都在弱肉强食的残酷竞争,可不是什么高枕无忧的保险箱!三日内,如果你拿不出令人满意的方案,请你让出股份,引咎辞职
吧!”
尚承宣一怔,其他股东也愣了一愣。他们没有想到,向文彬竟然会想要借此将尚承宣逐出股东大会。
尚嘉晴虽然也有把柄在向文彬手里,可毕竟是姓尚的,知道向文彬肯定是想要把尚家的残余都挤出尚氏企业,从此他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作为拥有25股份的第二大股东,尚嘉晴开腔帮自己的大侄子说话了:“向董,承宣即便是一时失误,也不能冒然将他赶出股东大会。毕竟,眼下他比任何人都了解这家公司,很多客户也与他相识,具体的操作项目恐怕还是要交到他手中的。”
她这话看似柔和的劝诫,其实处处都是软刀子,说来说去,无非是在威胁向文彬,这公司没了尚承宣,绝对不行。
向文彬微微眯起了眼睛,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尚嘉晴,语调傲慢的答道:“尚副董所说的,恐怕也不尽然吧。尚副董自己不就是典型的例子,虽然与客户不相熟,却顺利的拿下了这次的合同。有能力的人,即使没有关系,也可以创造出关系来,所以,此事便如此决定,散会!”
说罢,他竟是抛下了满桌子的股东,扬长而去。
遭到抢白而且无言以对的尚嘉晴简直要七窍生烟,一想到当年自己被他利用,忙活了半天,却为别人做了嫁衣,她就气不打一处来。现在,自己不但仰人鼻息,还要处处受这个毛头小子的牵制,心中真是郁结难抒。
尚承宣感激的看了一眼帮他说话的尚嘉晴,静静的向她鞠了个躬,转身走了出去,混在陆续退出会议室的股东中。
自从当年尚老夫人的遗嘱纠纷后,尚承宣与这个继承了奶奶股份的姑姑,几乎就没有再说过话。为了方便照顾病重的父亲,他和妻子吴诗蕊搬出去住,尚雯卉也常常待在工作室里不回家,所以尚家的别墅基本上只是尚嘉晴一家人在住。
尚嘉晴满心窝火的回到家里时,尚弘毅正坐在客厅里看报纸。他听见母亲回来了,竟是招呼也不打,站起身就要上楼回自己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