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顶上,那个失心疯的妇女,一脸失望地盯着楼下自己家的电视,只是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失望呢……
王师傅一路驾驶着车子,很快就到了解放路三道街的路口,从这里会拐上主路。
车子刚刚拐过来,有一辆半截轿货冲了过来,直冲到他车子前面,司机冲着王师傅拼命挥手,又按喇叭又比划。王师傅心说今天怎么了,行车太不顺了,慢了下来,诧异地看向他。
在他身后,商玉雪盯着前面的眼睛猛然瞪起来,惊叫起来……
“哎呀!”
王师傅一脚刹车,停了下来。
就在车前,一个胖得没有了眼睛的十来岁小胖子,正死死闭着眼睛,张着双手,直直在站在那里,裤裆处淋淋漓漓,都是失禁的尿水。
“妈的,这小子谁家的……”
王师傅刚骂了这一句,一道气体从孩子的身后冲了起来,将一只井盖冲得飞上了半空,气机不停,一路掀飞了几个井盖,而路边的一支消防栓,忽然亮起一处火焰,接着砰的一声响,一块碎铁从高大的铸件的消防拴上冲了出去,如一发炮弹一般地射出去几十米,将一辆车子的后备箱砸得稀烂。
小胖子惊叫着!
“姐姐不能往前走,姐姐要活着……”
小家伙吓坏了,却依然张手死死地拦在车子前面,不肯离开。
步步是坎,步步是灾,都是飞来横祸!
秦少宇感觉自己快死了,身体每时每刻都要崩裂开来,劫来的三百里风水能量,太过于巨大了,自己虽然经过十几年的锻炼,身体肌肉骨骼无不强韧,加上身为真性情巅峰状态下的身躯,依然受不了这种越级到变态地步的大提长,过度的提升,差点拆碎了他每一块肌肉,每一块骨骼,但是他不能停,无法停,一直奔行在这条阴阳两界的路上。
而就在他的背后,一双阴阳眼,一直紧紧盯着他,恶狠狠的目光,如蚀骨之蛆,令秦少宇背心生寒。但是他心里清楚,九难再强,也不过是真体用之境,龙虎三真中的第二境。他还无法生出幻象,乃至于出手阻止自己,除去用阴阳眼追踪自己的幻象与神念之外,他无可奈何,只能看着。
九难动用天生的阴阳阳,鞭出的凶鬼们,快要将这条路占满了,要在这凶鬼横行的路上,保护一辆车子,与车内的也许与自己生命相关的女子,秦少宇付出的代价已经超出了极限。
现在的秦少宇,只凭着一股信念支撑着,将一路上的关口,一一破解,要跑得比车快,要在最短的时间里,找出周围最富善良正义的人物,还要多找几位,以增加保险系数,秦少宇滚滚前行着,近三十道关口,一一破解,十分钟之后,才再次回到了石桥之上……
其实这十分钟之间,秦少宇的身躯一直立在原地没有动过一分一毫,而他的幻象真我,属于神念的一部分,却已经完成了这件大事。
秦少宇身躯依然立在石桥对面上。
这期间,桥的那头,沉默如一块大石头的九难,也一样处在极度疲惫之中,他的阴阳眼开到极致,控制着那条他成布成的阴阳鬼路,控制着各大阵法,就这样,他一路随着秦少宇一齐回到了大石桥头。
两个人一个在千里御鬼,一个在运用魂魄出窍来助自己的爱人。
秦少宇第一个抬起头来,注视着桥对面的那烂了双腿的老道。
九难抬起头来,在他的双眼之间,明显有一道黑色的纹路,那就是他与生俱来,与人不同的阴阳天眼,平时并不会显形出来。九难抬头,深深地看了眼对面的少年,眼神复杂得厉害,说不清在想些什么。
秦少宇七窍有血,血丝很可怕地从眼睛鼻子耳朵嘴角处流下来,虽然只是一丝,但看上去触目惊心,此时此刻的秦少宇,面白无血,浑身都在哆嗦着,手中的一柄插入地下的桃木剑,几乎握不住了。
七星大劫,秦少宇用它劫的却是三百里的风水能量!为了阻止九难的行动,秦少宇这一次真是玩大发了。
但是秦少宇却是一脸的笑意,极其畅快的笑意,在那张苍白如纸的脸上,显得更加的令人震憾。
“哈哈,九难,你不入我的局,可你二十天的痛苦二十天的布局,不还是一场笑话么,你赢得了我么,哈哈,你还有什么本领,拿出来吧,不然永远没有机会了……”
九难艰难地摇了摇头,长长地一声叹息。
“竟然能劫动风水气运,让自己跃升为真我境的风水大师,小子,是我看错你了,唉……不过事已如此,没有后悔药可买,秦少宇,你强行提升境界,现在只剩半条命罢了,而且,凝息九重之境只会退化,你我现在处在同一水平之上,真战斗起来,胜负难测,所以,我提议,你我各退一步,我放过你一命,你给我天水别墅园,解了的诅咒**,你看如何。”
秦少宇一口唾液唾了过去。
“我操|你祖宗!你放我一命,九难,你今天不死,我秦少宇永世做不了男人!”
秦少宇双眉微立,眼中全是愤怒的火焰……
第90章 愿力如山
秦少宇双眉微立,话音落,手已经离开了那把桃木剑,缓步向着桥对面的九难走了过去,身躯一动,手臂一经离开那把劫动风水气运的桃木剑,境界直接掉落,从炼魂之境,掉回到了凝息九重境,而且还在无法抑制地掉落着。
但少年人剑眉微立,步子艰难却异常地坚定,一脸冷笑地走向对方,凛冽的气概,在这座石桥上飞扬着。
秦少宇将手伸向了胸前的军绿挎包内,然后慢慢地抽出……
随着他的那只虚弱的手臂一同拉出的,是一道刀光,血刀出鞘!
这件星级凶器,是秦少宇现在的境界之内,自己所能使用的唯一一把最高级别的兵器。秦少宇其实只抽出一只刀柄,随在刀柄之后的,只是一道刀线,血黑色的刀线,在这暗下来的天光里,显得诡异而凶残,一经抽出,整个百米石桥之上,全是这把凶器那淊天的凶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