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想想办法……”再过几日,便到了和杨舒景打赌的日子。
之前孟堪给的人脉,虽然个个都算身价不菲,可对杨持的新人身份依然保持观望态度。人脉需要经营,但博弈的时间就要耗尽。
难道,真的要让孟堪出手么?
向繁显然也知晓杨持的想法,杨持心情偏又不佳,而杨舒景正在他的房间里,再一次霸占了属于他的“位置”。
做谁的替身不好,偏偏要做杨舒景的替身。
杨持妄图令自己冷静,可眼下满脑子都是傅掩雪和杨舒景靠得那样相近的场景……挥之不去。
“向总,这么晚了,我还是先去……”
“你在外面?”
杨持一愣,又听向繁继续道:“杨持,你哭了?”
“……”
杨持抹了抹脸,他站起身,故作轻松道:“我是在外面,但是没有哭,哈哈,向总什么时候也会开这种玩笑了。”
拙劣的演技。
杨持垂着眼,绝望地想,他连自己都骗不了。他松下紧绷的肩膀,把脚边的一块石子踹开,片刻后又懊恼,自己不开心,难道连一个小石子都看不过眼吗?杨持,你什么时候成这样了?
向繁却仿佛没有放过杨持的打算:“是为了你的掩雪吗?”
杨持捏紧了机身:“向总……这是我自己的事情。”
“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这么欺负你。”似乎是意识到自己言辞激烈,向繁停顿片刻,缓声道,“杨持,你现在在哪里?”
杨持低垂着头,在小区花园里漫无目的走着,兜兜转转之后,又回到了楼层入口。
一阵冷风刮过来,他哆嗦着抬起头。
就是这么一抬头,杨持看到了不远处,只穿着睡衣的傅掩雪。
过了零点,空气骤凉。
傅掩雪迷糊地醒过来,才发现有些冷。
雨声柔软地敲打着窗沿,似是情人间的缱绻耳语。
傅掩雪走到客厅里,他给自己找出的理由是口渴。可出乎意料,杨持并不在客厅里,沙发上,那张薄毯有些凌乱。傅掩雪立刻清醒几分,他去各个房间转了一遍,依然没有发现杨持的身影。
杨持的休息时间一直很规律,也并无梦游之类的习惯。傅掩雪站在阳台上,夹带着微雨的清风扑打在他脸上,将他发丝吹撩起,宛如惊起一池涟漪。
他没在视线里找到杨持,但是他很肯定,杨持一定没有走远。
房间里所有东西杨持都没有动过,没有任何打算离开的痕迹,傅掩雪在慌张之中生出些怪异的安心:杨持不会舍得的。不舍得离开这里,不舍得离开自己。
他的心情被这个结论奇妙地安抚下来。
这个小区的治安一直很好,安保措施向来到位,而且,傅掩雪早就给物业那头打过招呼。只要在异常时间出去,就要立刻通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