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想完,又被他一把拉回去,“差点忘了最要紧的一件事,”一边说一边撩起我官袍后襟,把手伸到裤子里,往下摸索。“你去塘沽,去见了谁?嗯?有没有偷吃?嗯?”手指已然探进身体里。
我从发傻的状态一下子醒过来,连忙推开他,嗓子沙哑带着颤音,“滚开!”
“你不用回答了,我已经知道了。安和真乖。”他一脸坏笑,“刚才你又差点气哭了吧?”
平缓着喘息,挑眉瞪着这个无耻的家伙,“下流!”重新系好腰带,整理官袍。
“你不就喜欢我下流吗?嗯?”他不怀好意的伸手摸着我某个部位,开心的不行,“你想我下流想的不行了吧?嗯?哈哈哈!”
“混蛋!”我恼羞成怒,狠狠一拳打在他肚子上,转身离开,把又笑又咳的万重丢在脑后。
找个地方用冷水洗洗脸就好了。我胡思乱想着,盼望能分散精神,让身体里盘桓不去的感觉尽快消下去。
刚才他要是再多摸一下,我一定会交待过去。
太丢人了!
靠!
他的一缕头发、一丝气息,对我都是极大的诱惑。他轻微的碰触、轻轻的亲吻,都能引起我极大的欢愉。熟悉的嗓音传来、温柔的视线扫过,便会引起心底的战栗。
我就猜测会这样。刚才就不该去见他。昨夜发现身体变得非常敏感,在想着他抚慰自己的时候。
我知道为什么。
我爱他。所以一种又酸又甜的液体一直在鼓荡腐蚀着理智的硬壳。终于,两辈子自觉不自觉压抑着的感觉,再也遏制不住,咆哮着喷发出来,在血管里奔流往复,最终融化在每一个毛孔里、每一个细胞里;再从里面生出无数的细丝,缠绕到他的身上,为了他的一举一动而战栗。
这可怎么办,身体在他面前敏感的不像话。还好刚才他没继续,否则他会拿这事笑话我很多年,因为这也太丢人了……
终于还是进了太极殿,在墙边角落的书案旁望去,七层台阶的高台上九龙金漆宝座高高在上,宝座后是云龙纹髹金漆大屏风。宝座旁边的柱、梁、枋上的群龙彩画、上方的蟠龙衔珠藻井,都饰以金箔金粉,真真是华贵的“金銮宝殿”。不知万重坐在这宝座上,该是何等尊贵的模样?
随着太监的通报,群臣参差跪拜下去。能不能不跪啊,心里抵触的很,犹豫中我抬头看去,正迎上万重的目光。对他咧嘴一笑,一撩袍角,干脆的跪了下去,对着这令人厌恶的狗皇帝俯□去。
万重踏在高台上的脚步声停了片刻,然后继续响起,接着听他说,“平身吧。”
百官谢过,我跟着站起,坐到编录专用的位子上。起码编录有这点好,永远有位子坐。不像这些大臣,一个个的都要站几个时辰。
真是不甘心跪这下流行子,屈膝低头的对象是他也消除不了厌恶感和屈辱感,只是看见他脸上的表情,哪里舍得他为难。
唉,全当娶了个妻管严好了,就算是被母老虎罚跪搓衣板吧……男人膝下有黄金,从来只是跪美人嘛,万重算不上很美,可今天的出场还是很令人惊艳的,尤其是那一脸高深莫测的威严……我在心里阿q着,可还是气不顺,于是咬牙发誓,要是今晚见面,这笔账一定要讨回来,嗯嗯,要是能让他的威严破功就更好了……
同僚和上司都说过,早朝其实多是处理一些重大而不重要的政事,真正重要棘手的事情都是下午在大成殿由皇帝和心腹商量决定,所以上午记录的套事较多。就像现在一个半时辰过去了,我不过记下了万重说哪几个犯人秋天杀掉,一两个贪官要进京审理,还有赈济某州遭受涝灾的百姓。
好不容易挨到退朝,我终于松了口气。小太监送来食盒,这是编录的工作餐。三口两口吃完,就去了下午工作的地方。
下午万重一般在那次我去的大成殿,和几个大臣讨论一些不便在早朝公开议论的事。这种时候只有皇帝点头,所议论之事才能被记录。于是我无所事事的低着头恭谨的坐着。
议事的时间不长,然后就是他们批阅奏折。这下我更没事做了。真是无聊。我一边腹诽,一边认真的装成一个老实臣子的模样。做他的臣子,感觉真是很古怪很别扭。
别的还好,只是他看我的次数有些多。低着头也能感觉他的目光从我身上一扫而过,犹如实质,心里顿时一阵异样。妈的,再看老子就有反应了。
对了这里就是我那次把万重给墙奸了的地方,真不是个好地方。不对,真是个好地方。想起那次的感觉,胸腹间热流涌过,身体瞬时燥热起来,不由舔舔嘴唇。不行,怎么能在这种时候想那件事呢?不过万重对我真的很好啊,也没怎么和我算后账……
“贾大人!”是有人在喊我吗?
“干嘛?”我醒过神来,反射性的抬头答道。头还没全抬起来,就知道糟了。那是我再熟悉不过的声音,这是万重在喊我,而这殿里还有大臣呢。
赶紧按照求饶应有的样子跪下,“微臣失礼,罪该万死,上天有好生之德,求皇上宽宏大量,饶了臣的这条小命吧。以后微臣一定为吾皇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这话的语气里我自己听着都没什么诚意和恐惧。看来我还得好好学学演戏。或者说一想正对着万重,实在紧张害怕不起来,所以就破功了?
“扑哧,咳咳,”万重你不用笑,今晚就让你笑不出来,我在磨牙。
“罢了,贾大人请起。”万重说道,“湖南减免一成赋税,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