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开始把蚕往回挪,“宝贝,继续说,说让我听了高兴的话,你说一句,我就拿走一条。”
他恨恨的瞥我一眼,还是开了口。
这一眼似嗔似恼,倒是给他的样子添了三分风情。这坏家伙果然是真正的妖孽,我心里被这一眼看的重重一跳,这么多年过去,我都老的不能看了,这坏家伙反倒越来越动人了。
他的眼角鬓间有了岁月留下的痕迹,可随着岁月的沉淀,桀骜恣肆、偏激决绝、阴狠毒辣渐渐被他内敛于心,他身上浮现出清朗隽爽、高华温润、从容沉稳来,越发的让我移不开眼睛。如果说以前的宝贝就像欧洲传过来的闪光耀眼的钻石,那现在只能用温润无瑕的美玉来比喻。
以前的宝贝仿佛是切金断玉、削铁如泥的绝世宝刀,还未全出鞘、寒光就已经令人目眩胆颤。现在他就是看似慈悲不杀、平常普通的齐眉长棍,只有拿到方知乃百炼精钢铸就、蕴含的份量让人暗自心惊。
每次被他的目光注视,情动的感觉还是会涌上心头,随着时间的发酵,这感觉更强烈、更醇厚。看着依旧那样容易害羞的宝贝,我不禁坏笑着捏了只蚕来捉弄他,在他pi股上蹭来蹭去,“宝贝,我放进去了啊?”
“风毓宸,你、你卑鄙!真、真下流!你、你都六十多了,你,为老不尊!……”宝贝气坏了,刚才他顺从的被我扯去衣服、绑了起来,为的就是我不再拿蚕吓他,结果我还拿这个来捉弄他,他不和我急才怪。
“宝贝,好好来求我,如果求的我高兴了,我就把别的放进去。”我坏笑,“否则,我就把蚕放进去,然后去厢房睡一觉。记住,你只能说一句话来求我,好好想想该怎么求我吧。”
宝贝的脸瞬间红的能滴出血来,然后全身肌肤泛起粉红。他咬着牙,半天不语,显然是羞臊为难到了极点。嗯,那我帮他一把好了,我伸手扩张那里,把蚕凑了过去。
身体顿时一绷,求我的话脱口而出,然后他又气恼又羞臊的恶狠狠的瞪我。
我哈哈大笑着,乐坏了,把手里的小东西扔回篮子里,刚才他求饶的话可真够银dang的,我喜欢。
“风毓宸,你真是越来越恶劣,这四十年你就光琢磨怎么怄我了吗,啊?”宝贝恨恨的。
我愣了一楞,“宝贝,你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啊?”
“……不就是,四十年前的今天,我被你给shang了么……”他咬牙切齿的含混着嘟囔道。
原来他真的记得啊,我的心情好到不行,停下手指在他体内的摩擦揉按,俯身过去亲吻他。
亲着他的唇,心里一时间有点感慨万千,是啊,四十年了。
四十年前,也是安和祖母的冥寿,二十四岁的我,霸道强硬的强行压dao、强行“勤”犯了我的无双知己、过命兄弟、那年才十八岁的安和。
三十二年前,战场归来死里逃生的安和对我说爱我,决心和我在一起。
十八年前,我终于退了位,终于可以和他时刻相伴、朝夕相对,终于再也不用和他分开。
十年前,宝贝说想安定下来,于是我们便住到了他的私人田园这个乡居。
一年前,宝贝说以后不再出去游历,这些年每年都出去他累了。所以这一年我多了几个月的时间,每天时刻把他抱在怀里。
时光易逝、青春难留,四十年的时光如同白马过隙般倏然远去。蓦然回首,才知道悄然间岁月已如在遥远的天际,可回望、不可触及。
第一次时我蛮横凶狠的ying冲到底、宝贝疼的发白的脸,在我的记忆中无比清晰,鲜活得恍如发生在昨日;解脱在他体内、抱住他,感受到滚烫光滑的身体在我怀里时,那种连灵魂都在战栗的满足,深刻得仿佛体会它们就在刚刚。可是弹指间、如梦一场,过去已经四十年了。
时间匆匆、太匆匆,和宝贝在一起的时间太少太少,和宝贝一起的日子没有过够。人生已经快走到尽头。我心里有了恐惧,我不怕随时会来的死亡,我怕的是死了就忘记了我的宝贝、怕的是死后灵魂不能和他在一起。
我挪开双唇,在近处看着他。他静静的和我对视,眼里流露出深刻的感情,“哥哥,抛下一切跟我走,值得么?”
“你呢,甘堕尘网十四年、日日殚精竭虑,值得么?”看着他眼里浮出的水光,我不禁亲亲他的眼睛,“宝贝,要是我说不值得、反悔了,你是不是真的会杀了我?”
“是。”毫不犹豫,他微笑着轻声回答,眼里闪过久未出现的锋芒,“你知道我向来睚眦必报的。”霸道狠戾一瞬间闪过。
啊,真是怀念呢,那样杀气毕露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