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只是详细过程,”薇科说,“明白吗?处理爱因斯坦方程的时候,你会假定其他人都知道每个字母代表什么,也知道它们是怎么得出的。也许这里的算式属于从头开始推导。”
“这是印度墨水,”希拉说,她凑近一行数字仔细端详,“非常浓,永远不会褪色。”
“有人希望这些东西能保留很久。”内特说。
希拉耸耸肩,止住一个哈欠,“也许只是随手图方便。印度墨水并不难找。”
“下一个房间,”他说,他看看希拉的闹钟,“快五点,大家开始起床了。黛比和克里夫家?”
薇科摇摇头,“他们没有墙漆,忘了吗?全是木板。”
“该死。不知道蒂姆起来没有。”
“有可能,”希拉说,“他醒得很早。”
内特的脑袋一抖。
“天,别满脑袋下流念头,”她说,“有一天我熬夜画画,看见他出去跑步。”
“罗杰?”
“噗,”薇科忍俊不禁,“我们是白痴。我打赌十六号还没锁。”
确实没锁。三个人站在柱子之间的宽阔墙面前。那面冰冷的墙壁。
内特看看薇科,“你确定这是个好主意?”
“就算奥斯卡发现,他也不能证明是我们干的,”她说,“再说,这套公寓反正也从不出租。”
“其实我早就想看看这底下是什么了。”他朝冰冷墙壁点点头,希拉时而摸墙,时而拿开手,玩得不亦乐乎。
“你觉得会有危险吗?”
内特耸耸肩,“不清楚。这是我们发现的比较……确凿的东西之一。”
希拉用美工刀划开墙漆,“只有这样才能知道答案。”
三个人花了几分钟把这面墙剥得只剩灰泥。墙面正中央画着一个巨大的X,X的四个角里各有一个单词,组成单词的字母足有一英尺高。最顶上的似乎是俄语,内特觉得左手边的是法语,最底下的连字母也看不懂。右手边的是英语。
DANGER(危险)
希拉清清嗓子,“‘danger’应该不是德语的‘免费啤酒’吧?”
“据我所知,应该不是。”内特说。
“我认为这个房间我们应该到此为止了。”薇科说。
“同意。”希拉说。
他们拉开门,吓了一跳。
蒂姆身穿T恤和跑步短裤站在门口,作势正要推门。他皱起眉头,“你们到底在干什么?”
内特吐出他屏住的一口气,“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儿?”
蒂姆抬手一指,“我就住在那儿,忘了吗?我跑步回来,你们折腾得简直能吵死人。”
“跟你说过了。”希拉说。
内特领着蒂姆进屋,关上门。他朝光秃秃的墙面打个手势,蒂姆顿时瞪大了眼睛。他们飞快地讲了讲昨夜的发现。
蒂姆摸了摸法语单词上方的灰泥墙面,抽回手指,“你们检查过的每个房间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