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兰特女士,你的婚戒还在。”都死会的女人了还像小女人一样两眼发亮,太丢脸了。
她可以拒绝承认她是她的朋友吧!
“别提醒我,今天我未婚。”妩媚的一笑,取下戒指的汉娜顺顺发,打算来场夏日邂逅。不会吧!这个疯女人。“坐下,不许抛媚眼。”
不理会夏天的汉娜更加激动的低喊,“你瞧,他在看我耶!”
“你想太多了,他不过转个头……”奇怪,她怎么觉得墨镜下的视线是停在她身上。
嗯!她一定多想了,被身边的小疯子影响,以为他多了一双电光眼能透视人心。
“啊!他走过来了,他走过来了,快捏我一把!”喔!多美的梦,千万别醒。
高大的身影像是笔直走近,到了咖啡屋门口迟疑了一下定住,似在考虑要进还是要退。
“别热情过度,他家有个会吃人的虎姑婆,咱们赶快走吧!”不知为什么,夏天有点怕和他接近。
仿佛有什么未知的东西隐隐蠢动。
“吃人的虎姑婆……”中童话故事的毒太深了,哪来的虎姑婆。
迷恋帅哥的汉娜情不自禁的起身,她无法抗拒的受吸引,举步上前——
“你家有吃人的虎姑婆我怎么不晓得?”
没料到会提前遇见夏天的寒冬夜眯起了双眼,墨镜的遮掩叫人看不清他起伏的情绪,没人知晓他的心跳得多快,几乎要超出负荷。
她变了很多,差点让人认不出来,不再飞扬的黑亮发丝短薄俏丽,让她看起来比实际年纪小了七、八岁,活似高中刚毕业的小女生。
可是他不会错认她,因为她身上有着夏天的气息,温暖而充满对生命的热情。
与他相反。
“她指的是卡莱儿夫人。”他严厉又不近人情的管家。
卡莱儿夫人?“你和那女的很熟?”练长文好奇的问。
“不熟。”却是光源的来处。
“不熟?”这话听来好刺耳,有点欲盖弥彰之意。“不熟你会盯得镜片快着火了?”
寒冬夜不语,记忆既残忍而且现实的浮现。阳光底下那抹小白点赤足走过白色星砂,小小的脚印一前一后时轻时重,踩出一个又一个的笑声,回荡在风中传至耳边。
那年,一个蜻蜓造型的风筝落在庭院的矮灌木上,站在阳台上的他好奇是谁家的孩子那么不小心,居然扯断了风筝让它跌落。
正欲叫人把风筝扔到墙外时,一双沾染草汁的绿手攀上围墙,艰辛万分的用小短腿蹭高。
当时他在心里笑了,又是那个好动的小女孩,脸上还沾着一条干掉的水草,看来好笑地用着心虚及做贼似的小心翼翼四下眺望。
他知道她是来找她的风筝,可是他舍不得她太早离去,因此藏在窗帘后头偷看她的一举一动。
她有张红通通似苹果的小脸,红润的肤色十分健康,穿着满布红点的白色洋装像个小淑女,但她的表现却似个野丫头。
那时的他真的很羡慕她在太阳底下奔跑的快乐,幻想着自己在她身边分享喜悦,一同迈开步伐追逐天空的一抹灿阳。
不过他的幸福短暂而无情,一发现庭院中有异样的卡莱儿夫人立即命人取下风筝,但是她的出发点不是还给小女孩,而是当小女孩的面撕了蜻蜓翅膀,让它再也飞不起来。
他以为她会哭,像一般失去心爱之物的小女孩嚎啕大哭。
但她没有。
不但一滴泪也没掉,反而像个顽皮的林中精灵朝卡莱儿夫人吐吐舌头,灵活的眼珠子转了转,趁机用她的脏手抹绿卡莱儿夫人的裙摆,轻快的笑声无忧的拉长,直至消失。
那声虎姑婆气得言行严谨的管家脸色微变,略微提高音量不准再有小孩子进出,严厉的执行守住每一道关口,甚至打算建个电网吓阻地。
若非他的制止,相信他再也看不到小小的人影探出头来,把一堆死蟑螂、死青蛙往里头丢,吓得卡莱儿夫人的脸都绿了。
汉娜来到寒冬夜面前,“呃!我是汉娜·格兰特。请问贵姓?”近看更帅。
随后跟来的夏天抢先回答,“他姓寒,和你这位已婚妇女没关系,想出轨别在我面前。”她不想被两个男人吼。
“哎呀!你们别听她胡说,我还没结婚。”汉娜小心的藏好婚戒,生怕人家发觉。
“汉娜,你别让我难做人,汉斯会扭下我的头当球踢。”曾是四分卫的他壮硕如牛,夏天深知惹牛发狂是件不智的事。
上帝保佑无知的羔羊,她只是暂时误入歧途,绝非故意犯错,忘了在神面前立下的誓言。
“你别杀风景成不成,难得搭讪个无敌超级大帅哥,你让我过过瘾又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