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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第2页)

二十、你可别在我面前海誓山盟,别提爱情这两个字,该死的爱情,如果被我抓住,我真想抽它两记耳光。(赵酒窝)

二十一、浪漫是浪的慢动作。(赵酒窝)

二十二、女人有一门绝技叫做勾引。(钿贞枝子)

二十三、如果能给爱情注册商标,我真想把它注册成吻牌。(罗甜润)

二十四、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强盗,打劫来了。(胡珏对翼龙说)

二十五、你随便抢吧,不过,最后,你人得留下来。(翼龙对胡珏说)

二十六、没有忘记的事情,我会努力去遗忘;没有忘记的人,我也会努力遗忘,不过,我告诉你,在我要遗忘的所有人当中,我最后忘记的那个人才会是你,胡无敌。(戚萌萌对胡无敌说)

二十七、我只想和你保持一段固定的距离,这种距离,比朋友近些,比情人远些。(江桐对池友情说)

二十八、发生的一切都可以逝去,唯有枯萎的颜色才是永恒的颜色,才会永远真实地存在。(傅忆娇)

二十九、对于一个女人,第一次给谁如果不是自己的主观情愿,她的人生注定充满遗憾,我就是这种女人。(傅忆娇临死前跟陈君寻说)

三十、离我最近的人距离我最远,与我最亲爱的人是我生命里最陌生的那个,人生本来就是一场游戏,是网络将它诠释得更加深刻,将人类的本性暴露得更彻底,网络是坦荡的,我喜欢这种情怀。(江桐离婚后对陈君寻说)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北门 第一章(1)

如果人性中还有一抹美丽的颜色,生活断然不会将傅忆娇塑造成一个荡妇的形象,可是,偏偏就有一种神奇的力量将她朝那里慢慢牵引。

风和日丽,忽然刮起一阵飙风,乌云密布、飞沙走石,傅忆娇被风卷裹起来,带到一片广袤无垠的原始森林上空,这时,风住云开。傅忆娇从云隙坠落下来,树枝扯掉傅忆娇衣服,雪白丰腴的躯体一丝不挂,而她竟然毫发未损。傅忆娇发现自己变成裸体,羞得连忙抱胸蹲下。远处,一个红眼绿眉的野人正虎视眈眈地望着她,那男人面相英俊,身材威猛,只是越看就越模糊。男人嘴边流挂涎液,发达隆兀的肌肉板块令傅忆娇毛骨悚然。男人兴冲冲地朝傅忆娇奔来,傅忆娇连忙爬起身拼命地奔跑,边跑边喊救命。她的心智慌乱不堪,在这片魔咒而野性的森林里,她见不到一点获救生机,也忘记了所有可以求助的人,她只有奔跑,长发凌乱。突然,她被绞杀榕裸在地面的长长树根绊倒在地,再一看,竟是一条双头幼蟒。傅忆娇吓得浑身哆嗦,再也没有力气爬起来。男人很快追上来,赶走幼蟒,然后将傅忆娇欺于身下。一股温热的电流迅速游弋傅忆娇全身,激活她体内每一道血管。就在听到血管爆裂声音那一刻,傅忆娇停止了身体扭动与抵抗,她屈服了,轻轻呻吟两声,更令她兴奋的是,这时她看见男人竟然变成陈君寻,傅忆娇翻过身来,任凭摆布,当陈君寻狼族疯狂地撕咬她时,她尖叫一声,然后开始了她生命里的第一次放荡的叫喊。

一个激灵,傅忆娇醒了过来。原来是一场少妇奇梦,荒诞至极。傅忆娇中午没有回家,伏在办公桌上小憩成梦,不想梦里竟然发生这种事情,还有她那呓语和羞人叫喊。幸好就她一个人待在办公室,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傅忆娇臊得面泛红潮,暗自庆幸没人听见,一面春心涌动,“不会那样无耻吧,野男人!禽兽不如!”傅忆娇嘴角衔笑暗骂陈君寻,闭上眼睛,努力回味刚才惊险刺激荡魄销魂那一幕,幸福好一阵子。这一天,是公元二00一年二月十四日,情人节。

傅忆娇念念不忘中午那个梦,那梦也可能成为她一生难以释怀的幸福蜜饯。爱恋一个人,很难在梦里出现与其卿卿吾吾的情景,如果谁心遂所愿地梦到对方,并且与其交融肌肤亲情,那将如置身海市蜃楼一样充满神奇,而且有一种上帝恩宠的感觉,一种幸福突袭的惊喜。傅忆娇认为她就是这样一个幸运的女人。下班后,傅忆娇赶往新华书店买一本《周公解梦》,她想请周公旦帮她解开中午那个梦,让幸福离现实更近一些,然而,要想解读这种荒诞梦境,周公根本不谙现代人风流韵事,傅忆娇也暗觉自己做法可笑,一来二去,折腾大半个钟头。

回到家里,傅忆娇迎头就遭到丈夫一阵诘问。丈夫袁金林在吻牌公司工作。吻牌公司主营乳制品,前身是国营青屏兴隆食品厂,后来通过股份制改造,转型为国家控股的有限责任公司。袁金林在公司负责产品东北地区销售。“敬业爱岗,精神可嘉嘛,尊敬的园丁同志,想当三八红旗手,还是想当全国劳模?”袁金林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听到开门声,抬头眄视傅忆娇。傅忆娇深知晚归原因,心湖傲慢地荡漾,不理睬袁金林,脱下外套,然后洗净手下厨去了。

北门 第一章(2)

客厅里电话“叮铃铃”响起来。

傅忆娇从厨房出来接电话。是一个女人声音,“金林你这臭男人怎么搞的?这么久才接我电话!”那女人一开口就大张挞伐。傅忆娇一听,没有回应,转过身朝洗手间不冷不热地喊:“出来接电话,人家等得不耐烦了。”袁金林从傅忆娇话音中隐约感到情况不妙,忙不迭地从洗手间出来,抢步上前。袁金林抓住话筒,听是白美妙,神色一下子慌张起来,心想这个女人胆子未免太大,现成手机不打,偏偏往家里打座机,这不是成心整我吗?然而,袁金林很快就将狐狸尾巴藏掖起来,稳住阵脚,说道:“喂,你好,你是谁呀?——”袁金林还想打掩护,对面传来:

“我是你姑奶奶铁扇公主!”

袁金林一怔,“你找谁?找我?我正忙着呢!明天上班再说。”慌忙挂断电话,“这个女人狗皮膏药似的,想买批发价奶粉,非得纠缠不放。真让人烦心!”袁金林蹙紧眉宇,摆出沉稳矜持的架势,捧起报纸。傅忆娇看在眼里,不屑置辩,默不作声地回到厨房,接着,袁金林手机就响起来。

袁金林窝缩脖颈拖沓矮墩墩潴积脂肪的躯干悄悄溜到阳台,压低嗓门,“听得出来,我知道是你。”紧接着故意拔高,“哦,李经理,你好,你好,难得有时间想起我,你在哪里?哦,山东。”袁金林表演独角戏,那边,白美妙气势汹汹,看样子,没打算轻饶他。“你这个王八蛋别装蒜!你刚才为什么刚放个屁就挂电话?怕你老婆知道我们事情,还是想变个花样掴我耳光?”白美妙是个泼辣伶俐角色,早几年,兴隆食品厂还没有改制为吻牌公司,白美妙在厂里制造一起桃色事件,小姨子闹出笑柄,老板罗建业很没面子,就跟好朋友常居安通口气。常居安时任交通局局长,还没有坐上青屏市市长位子。常局长就把白美妙从兴隆食品厂调到交通局,安排一份闲差。袁金林赔笑,说道:“误会,天大误会。明天我写一份检查,好不好?别再生气了,你不知道你在青屏跺一下脚,四周十里八村会跟着颤上三颤。”然后,话题顺势一转,“有事打我手机嘛。往后可别再打我家里电话,接听起来不顺手。记住了吗,啊?”袁金林像是在哄一个三岁的小孩子。白美妙哼了一声,“怎么啦?真怕老婆?怕老婆以后就不要找我!”袁金林猴急,“别!千万别!我的姑奶奶,明天晚上请你吃饭,算是赔罪好吗?我发誓,一定让你吃得开心。”白美妙满目怨怼:“明天?你成心饿死我呀?你是不是嫌我不够苗条?”

“那好,那好,一个小时后,你在‘小月仙’等我,咱们吃韩国料理好不好?我正赶写一季度工作总结,明天上午开市场分析会,要写得脉络清晰振奋精神,不然准挨你姐夫大人骂。你先委屈一阵子吧,很快就好,很快。求你,宝贝!”袁金林奴颜尽现。白美妙听后,一按手机红字键,牵动嘴唇,嘟哝:“忙你个死人头。海底的潜艇,天生下贱(舰)!”

餐桌上已经摆好雪里蕻炒肉丁和干煸芸豆。傅忆娇将大盘糖醋鲳鱼端到桌子上,又将牡蛎豆腐汤端上来。傅忆娇难以释怀陈君寻的好处,于是,解下围裙,下楼去趟车库,将那本《周公解梦》拿上来。“喝酒吗?”傅忆娇回来问。谁知就在傅忆娇下楼片刻光景袁金林换上一身紫红色睡袍,斜坐在沙发上。“有些事情绝对可以增加食欲!”袁金林边说边起身走上前来,围绕傅忆娇转几圈,眼睛拧螺丝钉似的环视她高领羊绒衫勾勒出的大“S”身材。“搞个小插曲,如何?”袁金林从傅忆娇身后一下子将她拦腰搂住。傅忆娇身上顿时抖起鸡皮疙瘩,说道:“先吃饭吧,我有些饿。”袁金林仍不放手,“我就是想增加你食欲,同时,履行我做丈夫的义务。我要你知道,我不是吃赈灾粮的。”袁金林平素熊吃海喝,加之缺乏锻炼,身体虚胖,因此,把傅忆娇抱到沙发旁时他已经气喘不定。袁金林将傅忆娇往沙发上一推,扑到她身上就解她裤带。傅忆娇见逃脱不得,没有作任何反抗,任其摆布,她明知道只要她和袁金林还做一天夫妻,袁金林就会师出有名。傅忆娇下身贴在沙发表层棕褐色的鳄鱼皮上面,一刹那她感觉到这层鳄鱼皮沁出冰冷人性,从发梢贯彻脚趾。“羊毛衫脱掉!”袁金林半是命令,这才想到去卧室拿条毛毯过来,丢到傅忆娇身上。“铺上吧。这鬼天气越来越会搅和心情。”袁金林说着脱下睡袍。傅忆娇一直怀疑袁金林阳痿,打量袁金林丑陋的形态,她心里一阵阵嘲弄!傅忆娇信手将绣牡丹富贵图案的大红毛毯往墙脚一扔,说道:“空调不是一直开着的吗?人都要蒸发掉了,哪里犯得上用它!”又冷冷地说,“快点吧,还等着吃饭呢。”说完将脸转过去,面对乳胶漆墙壁,单等事情早点结束。然而,傅忆娇想都没有想到袁金林身体不久就发生巨大变化。傅忆娇感到生裂般的疼痛,这种猝不及防的特殊的疼痛令她沉闷地呻吟一声。可是,她不想尖叫,她在拼命地压制自己,痛已至心,她就想在心里给它找个位置信手掩埋。傅忆娇忍受着袁金林的凌虐,等到风平浪静,傅忆娇说:“下午爸又打电话给我,说袁宝和袁贝很想我们。吃过饭,我们去学校把他们接来吧,明天正好是休息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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