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楚非禁不住地喜欢,也俯头亲了亲孩子的脸,抬起头看了看还有些躲闪的乔心言,现在的乔心言已经不是那个他可以捧在手心里让人疼,让人宠的心言了,她已经是一个母亲了。她的脸上是他二年多前未曾见过的淡定与从容,还有那淡淡的沧桑感,想起乔父乔母,他的心一阵阵的锥痛,眼眶泛水,沉痛地说道:“对不起。”这句对不起压抑在他心中好沉好重,沉得他整日整日地透不过气来,二年多前若不是他的鲁莽和冲动,或许事情会比现在更加圆满,即使她选择的依然是他的小叔,可是至少心言的父母不会死,他们现在可以看到最疼爱的女儿结婚成家,还可以看到他们可爱的小外孙。
乔心言知道湛楚非这句沉重的对不起是源于对她的父母,湛子墨曾经对她也说过无数对不起,她也怨过,恨过,可是再怨,再恨,她的父母终究是不会再回来了。他们在最后时刻毅然地选择把生命留给她,那么她就应该好好地活着,更加珍惜地生活下去。
“都过去了,放下吧!”也许现在最重要的是活着的每一个人都能学会放下,学会找到幸福的入口,快乐地生活。
湛楚非看着如此淡然沉着的乔心言,她真的成熟了,历炼了,他应该早就明白的,经历这样的大风大浪,所有的人都会成长起来。或许自己真的需要学会面对。
“听说你要去美国?”乔心言问道。
湛楚非轻轻地“嗯”了一声,又随后说道:“等你们办完婚礼吧!”湛楚非清楚地记得,曾经在她二十岁生日时,老乔爸爸说要在她结婚那天给她一个别开生面的婚礼,那时他在心里就暗暗承诺过,他要她做世上最幸福的新娘。然而现在虽然不是他的新娘,但依然期盼能看到她穿着婚纱走上红地毯的样子。
乔心言惊讶地看了看湛楚非,她从来没有说过要办婚礼,是湛子墨一直坚持说一定要给她一场婚礼,也许曾经有过奢华的生活,而她本身也不喜欢铺张,更何况湛家因为她闹的笑话还不够多吗,现在还带着孩子结婚,到时估计更成了悠闲之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给读者的话:
今天补上昨天的加更,么么
第176章从此相拥
更新时间:2010…7…12 15:35:11字数:1241
彼时湛子墨也已经走上了楼,脚步在房间门口滞了滞,随后拿着奶瓶走了过来,犹然打断两个人的沉思。
湛楚非抱着孩子抬头看了看湛子墨,又将目光落到孩子的脸上,似乎知道有粮食吃,小家伙小小的头昂起,蹬着脚,湛子墨忍不住展露出爱怜的笑容,将奶嘴瓶对准孩子的嘴,小小的手紧紧地抓住奶瓶,使劲地吸吮着,眼珠子溜溜地转,瞪着一直瞧着正看着她笑的三人。
乔心言用帕手擦了擦孩子嘴角溢出的奶水,满目宠溺,原来面对一个新生命是如此的幸福与满足,那种感觉是一种恨不得掏心掏肺付出所有也要给予她一切的付出。人说等自己做了母亲方知为人父母是何等的伟大与用心。想起自己的父母,她的眼睛忍不住浸湿,曾经他们也是这样把自己捧在手心里疼爱着,呵护着…到最后……
湛子墨感觉到她的心伤,用力揽过她的肩,想拥护在自己的怀里,但因为楚非在场,他只是含蓄地按了按她的肩头,传输着一种温暖的力量。
湛楚非用余光瞥到湛子墨按在乔心言肩头上的手,回眸依然对着孩子用力地笑了笑,只是有些水润淡糊了视线。
饱肚之后,孩子在湛楚非的怀里静静地睡去,湛楚非小心地将孩子放到婴儿床上,直起身移目到湛子墨和乔心言的脸上时,依然有着难言的尴尬与黯然,牵了牵嘴角,说道:“那我先去睡了,你们也早点休息吧!”说着便退出了房间,为他们掩上房门,隔着一道门,也隔开了他千山万水的思念,就这样吧!不管多心伤,不管多心痛,都得放手!她再也不是你的公主了。
乔心言看着湛楚非的落荒而逃,独自一人去美国也是因为他的回避吧?她的回来竟然在无形之中赶离了楚非的退出,曾经多么阳光纯净的男孩子,终究也是涂上了忧郁的阴影,怕是他一直会对父母的意外内疚一辈子。
他们都不知道她其实早已经真的已经放下,不管是对湛子墨还是湛楚非,她早已经放下了恨,也许是这个孩子的到来,让她明白父母在那一瞬间的选择,或许这就是一对父母倾其所有,即使付出生命也要护住自己的孩子,命里的劫数或许谁也怨不得。
一双充满无恨愧疚与心痛的眸子,她伸手按了按他紧锁的眉头,笑了笑说道:“睡吧,我累了。”
温柔地腾空将她抱起,刚生产完的身形有些丰腴,但“心言。”湛子墨拥着她,低低地在她耳边唤道。
乔心言抬眼望了望湛子墨,又是这样依然不沉,抱在怀里依然是软绵绵的没有多少力度,乔心言习惯性地伸手扣住他的脖子,一切还如曾经那一般,没有做任何的改变。
从此可以再这样夜夜相拥入睡,如此真实,如此温暖,像是梦里幻像,他手臂的力度紧了紧,死死地扣绕住她的身体,没有一丝一毫的转动空间,温柔细致的吻席卷而来,几乎让她生生窒息,无法呼吸,但他仍不肯放过她,深入地霸占地吻着她。涩涩的泪水流入下来,悄无声息地滑过彼此缠绵的唇齿轮间,难抑的心伤与疼痛哽在彼此的心口上。
久久,他才松开吻,将头钻埋在她的肩窝,手臂依然死死地环扣着她的身体,腿缠住她的腿,两具身体像相互缠附依绕的藤蔓,任谁也无法再分开。
第177章一直在你身
更新时间:2010…7…12 15:42:58字数:1299
乔心言像一个母亲般轻轻地抚摸着钻在她怀里的湛子墨,湛子墨的脸更深地埋进她的胸前,呜呜地哽咽起来,并不清晰的声音低沉着说道:“为什么这么狠心?什么都不留下,什么也不说,就让我找不到你,你为什么这么残忍?”
乔心言感觉自己胸衣的薄衫被氤湿了,探过手去摸他的脸,粘湿的液体揉在手心,像是破碎的晶体,让人如此心痛难抑。
“子墨。”她低低地唤道。
湛子墨只是更紧地抱着她,头依然埋在她起伏不定的胸前,哑沉着声音说道:“我说过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在你伸手可及的地方,永远也不离开,可是你却逃了,还逃得这么远,逃得无影无踪,你知道我有多心碎吗?找不到你的日子我是在怎样的惶恐与痛苦中度过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你知道吗?”
他的声音是她从来没听过的悲痛与伤恸,他眼角的泪水揉碎了她的心,她把他头的抬起来,在半明半暗的光线下,彼此含泪的瞳眸这样碎裂心痛地望着,她去抱住他,吻住他的唇,激烈而凶猛地吻着,含糊不清的词语在二个人唇舌相缠间朦胧地逸出,“对不起,子墨,对不起。”
她没有想到失去她,他会这么心痛,会这么彷徨,摸着他的脸颊,他真的瘦了,脸凹陷了下去,这六个多月,即使她也心痛,也难过,夜里会想起他;走在路上会想起他;看着幸福的一家三口会想起他;偶尔去做产检,看着孩子在自己的肚子成长,看着身边的孕妇甜蜜地依偎在爱人怀里,一起期盼着他们共同的新生命的动来,她也会发疯地想起他,而且想得落泪;可是她一直以为他早已经是另一个孩子的父亲,早已经拥着另一个妻子入怀,即使再伤心,再心痛,她也是淡然坚定地坚持着,生活着,因为她的生命里有另一个生命在跳动,在陪伴着她,她一直都不孤单,可是他……她真的没有想到她成全的退出会是这样的结果,傻傻的退让与坚持原来是最错误的不幸。是她折磨了他,也折磨了自己。
湛子墨突然狠狠地咬住乔心言探过来的舌头,拼命地吸吮着,几乎要将她吞进自己的口腔内,她伸手去捶打他的胸,他更紧地禁锢住她的身体,略松口后,又不依不饶地咬啃住她的唇瓣,狠狠地说道:“不许你说对不起,我一辈子也不要对不起,答应我,这辈子,如果我不好,你就打我骂我,天天折磨我都可以,就是不要再逃走,不要再让我找不到你。”他终于明白所有的折磨都不是折磨,所有的痛苦也不是最大的痛苦,找不到她,失去她,对他而言是最致辞命的窒息。
她离开他的唇,唇齿中沾着彼此的唾液,乔心言伸手捂住自己略微红肿的唇,恼羞成怒道:“你干什么呀?咬疼我了。”
“那我让你咬还。”湛子墨凑上自己的唇送进她的嘴里,乔心言毫不留情地狠狠咬下去,如果说刚才他是温柔的撕咬,那现在她是报复的恨咬下去。他突然吃痛低吟了一声,她自知自己用力过猛,举手去摸他的唇,担忧道:“痛吗?”
湛子墨舔了一口,略带腥血味,夹着丝丝的甜蜜气息,动情地拥缠住她,笑着摇摇头,在她的耳畔边低低地说道:“是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