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他的女人,一辈子都是,没有她在身边,他做什么事都没有意义。
她是他的妻子,永远的爱妻,他们不可以分开,他还要她为他生儿育女。
他把信紧紧的握在手心贴在胸口,满腔的情绪沸腾着,他又酸楚又如释重负的摇着头苦笑地想,弄晚……你这个笨女人!
她的守口如瓶真是害苦了他,如果她私底下告诉他原由,嬉游是他的亲妹子,难道他会笨的说出去破坏嬉游的名节吗?
当然,他不能怪她,一切都是他的不好。
是他不分青红皂白就定论她的罪,也是他的大男人主义作祟,才会让他义无反顾的休了她。
再相见时,他会祈求她的原谅,他会用一切的办法打动她,只要她肯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会证明给她看的,他是多么爱她……
“将军!出事了!”
风尉轩与司徒易锋同时奔入主帐,两人脸上凝重的表情说明有大事发生了,不然他们两个平时各司其职,不会同时来的。
“什么事?”霍东潜敏锐的看着两名部属。
“蛮子潜入边境,大军正在攻打我们!”
手中紧捏着信纸,霍东潜皱着眉头,看来他也只得先将儿女私情摆在一边了。
弄晚百无聊赖的与楚凝歌坐在画舫里游湖,湖光邻邻,照映着天上的明月,元宵早就过了许久,两岸杨柳梢头依然以绳索连系,挂着一排灯笼,灯笼随风飘摇,煞是浪漫。
“弄晚,你瞧,好美!”楚凝歌眯着眼睛在欣赏一艘华丽的楼船,想必是哪家的富贵公子吧,才买得起这么美的船。
“嗯,满美的……”弄晚无精打采的拨弄着水花,眼睛根本连抬都没抬,睁眼说着瞎话。
嬉游写的信已经送出去一阵子了,却迟迟不见回音,无从得知边关消息的她,每天的心情都起伏不定。
知道实情后,他该会明白他自己有多么野蛮了吧?他在众人面前硬要逼问她夜闯楚家堡的理由,还毫不留情的休了她,这些种种,他都该好好地检讨。
可是,如果他已经不在乎她了呢?
若他现在爱的人是李碧纱,知不知道原由对他来说又有什么分别?
想到这里,心里像有一小团海浪,缓缓的把她的心淹没。
“你怎么回事?还没有消息吗?”楚凝歌关心的问。
她知道嬉游写了封信给霍东潜,也知道弄晚一直在等霍东潜看过信之后的反应,所以现在每次约弄晚出来玩,她都玩得不怎么起劲。
“不必等了,我想他不会回信了。”她深吸了口气,终于起身走进船舱里。
楚凝歌马上跟在她身后。“为什么你一定要在这里等他的消息?难道你就不能主动点,到边关去找他谈个清楚吗?”
“不行。”弄晚咬着下唇。“如果他现在跟李碧纱在一起,我去等于自取其辱。”
“给自己一个机会,反正你心底还在乎他。”楚凝歌微笑,大胆地说:“甚至,你可以从那个李碧纱手中把霍将军抢回来,反正他是你的丈夫。”
弄晚当然知道自己不可能做出那种夺人所爱之事,只是去找他谈个清楚……这倒可以考虑。
想到近日她去拜访朱老板时,朱老板跟她提过的边关之行。
他接了一单大生意,要把梅县最知名的丝绣运到靠近边关的青海镇,那里离霍东潜镇守的地方相当近。
她真要去吗?
他看见她会有什么表情呢?
这些她都不知道,至于她要不要真试试看跑去边关找他,她还在犹豫。
二十几名身着铠甲的男子乘骑在雁兰山下,迎着沙漠将夜的彻骨冷风,仔细地勘察着地形。
“将军请回吧,这里有末将们察看就行了。”李淮禀告着,生怕主帅离开大军扎营之地会发生差池,那他们可就担当不起了。
他是霍东潜手下的第一谋士,同时也是李碧纱的父亲,年过五十的他,双目精明睿智,三十五岁才生下幼女碧纱,因此对她极为疼宠。
霍东潜不以为意地说:“不要紧,入夜前再回军帐就行了。”
他猜测敌军近日将会发动大规模行动,因此特地随李淮出来研拟阵地形,决心要给蛮夷一个迎头痛击,打得他们落花流水。
“将军,前方有情况。”一名探路小将来报。
霍东潜神色不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