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够吗?”
“不够,你闭着眼睛再摸摸。”
梁玉珍当真闭上双眼,伸出双手去触摸陆景川的身体。
陆景川熟练褪去梁玉珍衣服。
霎时,天空响一阵雷鸣,石破天惊,他俩颤抖抱在一起。
梁玉珍想起结婚不久时,婆婆曾告诫他俩夫妇,雷鸣千万别洞房,不然生出来的孩子胆小怕事。
此刻她借着雷鸣,却无比兴奋。夏雷滚滚雨滂沱,雨点打落在瓦片上,滴答滴答,如万马奔腾。
陆景川问梁玉珍感受到他的特别之处了吗。
梁玉珍脸颊红粉红粉,只是不说话。
在极度兴奋时,她的心头总想起她死去的老公,那个爱躲在衣柜里面的男人。
他死的前些天常说累。睡觉前她帮他捶背,他的头像秋收的稻谷,向地面低落。
突然他又伤寒,一会儿说冷,一会儿说热。煲了两煲中草药喝,似乎缓解许多。
有一个晚上,梁玉珍又帮他捶背,叫他躺下。捶有半个钟,他说胸膛也要捶一下。
他翻过身,笑着说她是:“傻瓜。”
然后忘情亲吻她,梁玉珍说你身体还虚弱,就先不了。
但他不愿意,他说人生苦短,能爱一次便多爱一次。
那一晚他比以往都高兴,仿佛是一场欢快的盛宴。
梁玉珍感受到他浓情蜜意,她感动着。
但第二天醒来,老公便吐血不止。
忽然之间,天昏地暗。梁玉珍哭着问怎么啦。
她老公笑了笑,说:“好不了啦,以后多珍重。不用哭,昨晚我已是跟你作最后的告别,咱们夫妻一场,我总想多给你一些温暖。
也曾想过跟你白头偕老,可那是多么遥远的事情。
你不会一直爱躲在衣柜里面的男人,他多么懦弱。
昨晚我仿佛用尽一生的力气去抓住你。刚抓住又要放手啦。”
梁玉珍泣不成声。好长一段时间,她在难过,难过久又生恨。
往后她在不同男人身上找那种感觉,一切都是徒劳。
再没有一个男人会全心全意去爱她。刚才听到陆景川说他每次都用尽全力去讨好她。
似乎那一种熟悉感觉涌上她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