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想清楚吧,莫非你还想着铁牛,你就死那条心吧,人家已有人陪伴。”
“怎么你不说我的心在你身上呢。”梁玉珍说。
“你敢对我动心我就打你。”陆景川说。
“我偏要呢。”
“看来你不怕死。”
陆景川看看周围,发现军伟在跑过来,他极力压制自己内心的冲动。
军伟跑过来,直接问他们谈好没。
陆景川说还没呢,你怕要亏一头猪了。
“珍儿,你真不想跟我过日子。”军伟说。
“干嘛个个逼问我,我今天刚起床,脑子还没清醒,什么也没准备,就被你们逼问人生大事,你表面说为我宰头猪,上个月我就听妈说,猪栏的猪快两百斤,怎么养也不见再增重,怕浪费粮食,想尽快宰卖。。到了你这里却说为我宰一头猪,你们的奸计可骗不了我,我不会感动。”
“把整头猪给你,你还满意,我帮你切割好,做成一排排腊肉,一年三百五十天,你想吃就割下来煮。”军伟真挚地说。
“你拿去卖吧,不值得为我这样做。”梁玉珍说。
“这娘们的心说还在我这里,军伟我看你还是算了吧。”陆景川说。
“我不甘心,总有一天我相信你会把心交出来给我。”军伟伤心地说。
他又问梁玉珍喜欢陆景川什么,他可是永远也不能够在一起的男人。
梁玉珍低着头,不回答军伟的话。
陆景川劝军伟不要逼她,他说女人肯把心交给一个男人,或许只需要一瞬间的感动,跟送一头猪没什么关系。
军伟定要梁玉珍给个说法。
梁玉珍良久,见推脱不得,只好说:“我心交给他,只是因为他够坏。大家不都叫我破鞋吗?
有好的男人我反而不敢去追求,跟他们相处我会自卑,他们虽然说不在意,但日久天长谁知道有一天他们会不会旧事重提,借此来羞辱我,那时我不就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再说我也觉得自己配不上他们,跟他们相处无法活出自我,但跟眼前的这个坏蛋在一起,我反而无拘无束,反正他总是骂我了,咱都不是好东西,谁嫌弃谁都没说服力。”
军伟听罢梁玉珍的话,一时之间不知说什么好。他知道陆景川对女人有一手,但他平常没觉察到是左手还是右手。
梁玉珍见军伟难过,她再补充说:“我不会再呆在村子里了,我要离开这里寻找新的自己。
这村子有太多前尘故事束缚着我,我得找一个无人知道的地方重新开始新生活,这里所有令我动心,厌恶的,耻辱的,通通都会被时间磨平。”
军伟伤心地只顾拔菜园子里的菜。陆景川把军伟拔出的菜扔到梁玉珍身上,梁玉珍一点不躲闪。
陆景川心里高兴啊,他只是轻轻砸到梁玉珍身上,不痒不痛。梁玉珍偶然会反击,捡起又扔到陆景川身上。
军伟只顾四处扔,没有任何目的和方向,看起来挺可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