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香玉看到自己心心念念一千多年的男人,竟然要跟表姐睡,气得打他一巴掌。
邵东阳十分委屈,问香玉怎么无缘无故打他。
“就打你这个负心郎。”香玉流泪说。
“表妹,你干嘛呢。咱一千年才等来一次相聚机会,咱应该和和气气,珍惜相聚好时光。”绛雪说。
“你当然想和和气气,他要睡是你。”香玉说。
“他只是觉得我以前一直暗恋他,未曾深入交流,想弥补我心中遗憾。
你试想一个女人爱一个男人只是眼神交流,即便一眼万年,终究抵不过一夜之间的床榻欢愉来得刻骨铭心,
我追逐一千年,也曾幻想能跟他有合卺之欢,耳鬓磨腮,卿卿我我。
当然我知道你才是他的老相好,就让我继续停留在幻想中吧。”
绛雪说完这段话,满脸通红,这或许是她一千年来第一次当着黄生吐露心迹。一个女人向男人主动,实属难得。
香玉听到表姐的心声,为刚才吃醋而惭愧。自己只是比表姐快人一步,尽收黄生的柔情蜜意。
她记得第一个晚上来敲黄生的房门时,月上柳梢头,夜幕结束黄昏。
黄生打开门喜出望外,四眼对视,似乎有千言万语,临到嘴边一句话说不出来。
黄生反应过来,当即抱她上床。
那一晚香玉才体会到男人原来那么有趣的,猴急猴急,又像一头老虎凶猛。
待到第二天醒来,已是太阳高照。
香玉起身叹道:“多希望黎明不要来,让我们活在美梦里。”
随即有感作一首诗送给黄生:
良夜更易尽,朝?已上窗。
愿如梁上燕,栖居自成双。
黄生当时看到香玉出口成章,堪爱她的文采。
他说:“不见你一天,真如别三秋,你有空就来,不必等到晚上,晚上做的事,咱白天一样可以做。”
香玉点点头,她说你不怕累我早晚必会。
香玉回想一千年以前的恩恩爱爱,仿佛就在昨天。一千年以后,此刻看到黄生心依然在跳。
她忍不住又抱住邵东阳,她撒娇对邵东阳说:
“我不管,即便是去柴房,也得我先跟你去。
你不用可怜表姐,就算是一千年以前,你常邀请她来玩,是她自己不来而已。”
邵东阳听到香玉那样说,不好意思看了看绛雪。
绛雪点点头,表示妹妹并没有说谎。思绪飘渺,飞到一千年以前:
“当年黄生确实想把两个美人揽入怀里,来个一箭双雕,享受齐人之福。
可是绛雪终究隐忍,跟黄生始终保持距离。后来香玉遭遇劫难,她的原型一株白牡丹被当地财主挖走,移植到家中,牡丹水土不服,一天天枯萎,香玉也随着香消玉碎。
香玉消失那段日子,绛雪一直陪伴着黄生。
虽然平常黄生也靠近绛雪拉拉扯扯,但绛雪始终保持着朋友的关系。
黄生时常邀请绛雪到他书斋一叙,绛雪也没拒绝,毫不忌讳跟他相处一室,但他们多数在回忆共同的好友——香玉。
两人越说越伤心。看到黄生因为思念香玉日渐消瘦,泪流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