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六人在河边喊了几句,河水滔滔,声音根本传不出去,也只好作罢。
回来路上大家商量着给陆景川找个女人。
“还找什么,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梁玉珍不是现成的。”黎招娣说。
“不行,她是我嫂子,以后她嫁给村长我该怎么叫她。”军伟不同意。
“辈分高一辈,改口喊她婶子呗,有什么难的。”
“不同意,别忘了绣花婶子是怎么死的,村长他那个牛人,哪个女人能吃住他,我看还是找其他女人吧。”军伟说。
“叫村长少喝一点人参酒不就行了。”陆腾飞不以为然。
“大家知道地里的牛怎么死的?多半是累死的,说得那么神乎,我不相信有犁坏的地。”黎招娣冷笑两声。
“如果是块肥地不怕犁,只怕是一片戈壁沙地,多好的牛都受不了。”陆腾飞插嘴。
“你这话什么意思!”黎招娣质问陆腾飞。
“什么意思你不懂吗?”
“别吵了,大嫂头七刚过,给大哥找媳妇是不是太早,大嫂娘家怕心寒呢,说坟头还没干,又不是没留下种,着急找下家。”菊花表态。
“你不是说你大嫂临终前,托付梁玉珍嫁给村长吗?即便先不摆酒,也可以让梁玉珍先搬过去,帮忙做家务,煮饭洗碗,喂鸡喂猪。”黎招娣说。
“梁玉珍可能要下三书六礼,八抬大轿抬才肯过门呢。”
“嗐,就她能,天天跟村长睡在一起,还讲究这个,按我说简单收拾一下被褥,自己扛起来就过去了事。”黎招娣冷笑。
“如果她点头,那需要她自己扛,我们也可以帮忙。”菊花回应
“你们一个个想得美,不如连房子也搬过去,我嫂子好歹有个儿子,不用留点东西给他?”军伟越听她们说越生气。
“大家只顾关心村长,想过我感受吗,我连女人的手没摸过,他都要结两次婚了。”狗剩伤心地说。
“狗剩你就别捣乱了,你家连张像样的吃饭桌子都没有,哪个女人愿意嫁给你。”陆明泉笑着说。
“狗剩,不如去外面捡一个疯女人回来,好歹是个女人。”黎招娣笑着搭话。
“你可别说,听说县城车站有些流浪女人,捡回家烧盘水洗干净,白白净净,穿上新衣服,比你们这些农村娘们好十倍呢。”军伟说。
“那你去捡吧,我们农村女人黑不溜秋的,不配你们这些男人。”菊花生气地说。
“我看这个主意不错,军伟,要不咱们等天气好去看看。”狗剩笑着说。
“哼,你先去吧,看好不好捡,最好带一条大麻袋。”
回到村里,陆腾飞还想跟军伟打牌,黎招娣十分不高兴,扬言晚回来不留门。
陆腾飞最近心里窝藏一肚子气,见黎招娣给他脸色,他也气冲冲回家,而且比黎招娣抢先一步回去,把大门锁上。
黎招娣见陆腾飞绝情,一边踹门一边骂。
三婶本来和老公陆景浩躺在床上睡觉了,虽然听得儿媳妇黎招娣踹门,知道是她两口子闹矛盾,并不想多理睬,由得他们闹去。
可是听到黎招娣把门踹得勒勒响,三婶心疼那扇门,在床上骂了几句起床穿衣服出去开门。
偏偏刚才老公陆景浩把她的衣服当抹布用了,脏湿粘粘的。
“你这没心肝的,好好的衣服被你弄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