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帮他盖被子时,他醒过来该怎么解释,还以为我图谋不轨呢。”
“乡里乡亲的帮忙盖下被子有什么呢,不过是举手之劳。你就说路过看到,担心着凉。”
“如果他睡在大路边还说得过去,人家睡在屋里,还隔一个大院子,千里眼都看不见呢。”黎招娣犹豫不决。
“如果你敢进去,赶集时我请你吃云吞。”
“谁要你请,要不大家一起进去,即便村长醒过来,我们也好解释。”
“如果牛青梅那货在这里就好,三人一起进去,村长醒过来也说不出什么。”
“我刚才看到她在菜园,要不现在去喊她过来。”
“罢了,万一她装矜持,倒显得我们不正经。”
“她有什么资格说我们,听好多人说,自从村长帮她家卖牛肉后,天天村长前村长后地喊,像吃蜜糖似的。”
“不提她了,腿脚又不利索,咱们现在进去吧。”
黎招娣点点头,两人蹑手蹑脚走进陆景川房间,尽量克制不笑出声。
借着灯光她们站立好好观摩村长的睡像。
“你看他的眉毛多好看,浓浓的,点漆一样黑。”黎招娣说。
“三角眉,好像日本鬼子那种眉毛,如果再长一点就好。”
“他眼睛都不大,眉毛要那么长干嘛。我可喜欢他笑了,坏坏的又寄存温情。”
“他的眼睛小,耳朵却又大又厚实,不像陆腾飞的小耳朵,比老鼠耳朵大一点而已。”
“耳朵大有福气呢,他的弟弟长着一对招风耳,活像妖怪一样。”
两人一边观察一边议论,料定陆景川不会醒来一样。
“我想摸摸他的胸膛,你猜他会不会醒。”黎招娣问。
“他昨晚去大嫂坟头捡一夜青蛙,又淋雨,没那么容易醒的,你轻轻摸一下吧,机会千载难逢。”
“他也忒大胆的,大半夜敢去坟头。”
黎招娣说着当真伸出手,手指头轻轻碰一下陆景川胸膛,又赶紧缩回来。
“挺结实的。”她笑着说。
“你这样蜻蜓点水也知道结实?自欺欺人,像我这样。”菊花一边说一边放手到陆景川胸膛压了压。
这一压倒把陆景川压咳嗽,她俩人一听到咳嗽,惊吓不小,赶紧落荒而逃。
陆景川淋了雨又熬夜,睡觉又没盖被子,已经着凉了。
他在睡梦中听到叽叽喳喳的吵声,以为是青蛙叫,他昨晚听了一夜蛙声。
菊花和黎招娣跑到外面,两人笑到肚子疼,眼泪流出来。
“都怪你,干嘛用力压村长的胸膛,不然我还想摸摸他的鼻子。”黎招娣责怪菊花。
“我也没多用力,谁知道他反应那么大。”
“平常我们拍自己胸膛都会咳嗽,何况他着凉一个夜晚。”
“你没看够,要不现在回去再看。”菊花建议。
“我可没这个胆了,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认真看一个男人睡觉。”
“我还不是一样,村长睡觉安静从容,以后哪个女人睡在他旁边可有福气。”
“唉,这福气轮不到咱们了,陆腾飞睡觉打呼噜还磨牙,我烦透他了。”
“我家那个倒不磨牙,但像头猪一样打呼噜,我也烦透他。”
两个女人说一会叹一会,都后悔刚才看得太保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