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喜欢董杏鲲,觉得她清纯,但也有些神秘,吃饭的时候,多数时候是埋头吃饭,听别人说话,她也不多言,显得很沉静。
唉,好人没好命,那个有知性的董杏鲲怎么找了这么一个轻浮浪子,真是一朵玫瑰花插在了牛粪上。
但她陈帅溪不是一个管闲事的人,她董杏鲲找什么样的男朋友或者夫婿,那是她自己的事情,跟自己没有一毛钱关系。
但她打心眼里喜欢董杏鲲,何故喜欢,青睐何来?她也说不清楚,就是有些喜欢而已,说不清楚理由。
虽然她喜欢董杏鲲,但只是初次交集,没有交情深厚,对董杏鲲还是漠然处之吧。
但如果是她的闺蜜孙莲心找一个这样的男生,她不会听之任之,就会过问或者干预了,她可不想让那么清纯的孙莲心掉进感情的泥沼。
……陈帅溪和孙莲心坐在路虎上,各想各的心事。
女孩子们总是心事如花。
开车的新潮帅哥,开始使用路虎的导航触摸屏,开始导航。
他要把孙莲心先送回去,然后再把陈帅溪再送回去。男士好像有什么心事儿,或者谁让他有些不高兴,一脸的冷色,一声不吭,一直默默闷头开车。
开了一会儿车,新潮男士从倒车镜里瞥了陈帅溪一眼,看见她酒后微醺的模样,脸上有了晴朗之色,觉得搭讪的时机成熟了,是自己把握山河的时候了。
他忽然有些没头没脑,带着几分发嗲的娘娘腔调地说:“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他特么不想声音发嗲,他也讨厌声音妖媚发嗲,但他控制不住,他试过,但都失败了,现在听之任之,水自流吧。
你特么见过谁?
梅花派的话让陈帅溪一愣,她不知道帅哥说的见过她们谁,神态就有些愣怔,不知如何作答。
孙莲心也愣住了,脸色发怔,但没有出声,默住。
她打心眼里对眼前这位美艳如女人的帅哥,本来就没有好感,甚至有某种恶感。
为什么这样,来自潜意识里的东西,她也说不清道不明。
人心无底井。
“你是说我吗?”陈帅溪好像觉得在说自己,有些仓促地接话。
“对,我们好像在哪里见过?”新潮帅哥说着,没等陈帅溪回答,他再次闷闷地沉默片刻,下定决心一样,有点儿冷幽默地自我介绍说,“跟大家认识一下,我叫梅花派,梅,是梅花的梅,花是花儿朵朵开的花,派,是反对派的派,不是打牌的牌,但我爱打牌。”
梅花派说到打牌,有些小傲娇情态。
“我也爱摸几把……”陈帅溪找到知音一样,欣喜地说。
陈帅溪见梅花派不再玩酷沉默,引开了话头,车里的空气也快活很多,就笑着说,“赌几把无妨,但不可大赌,小赌怡情。”
“但我没有去澳门赌过,有时间的话,也想去见识一下。”
“唉,莲心,别沉默不说话,你去澳门赌场采访过,你在赌场赌过吗?”
孙莲心轻轻摇头:“没有赌过,我觉得赌博是男人的事儿,跟女人无葛。”
“你真清纯,比我还清纯。”梅花派觉得自己的话有些虚伪,兀自嘲笑,自我否定了,笑着对孙莲心说,“你是一个难得的清纯如刚融化的雪水的人,清亮可鉴,时代之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