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应他的是尤时圈住他脖子的手,她坐在他身上,车上狭窄的空间里,以俯视的目光回望他,接着主动含住他的上唇,吮了吮,舌头伸进去和他的搅在一起。
他接住她了。
身体严丝合缝地黏在一起,他的体温热得尤时心口发烫,她也热起来,于是一边急切地去扯自己的衣服,一边伏身舔他的下巴和喉结。冰凉的手从他衣服下摆伸进去,摸到锻炼得当的腹肌,一二三四五六,她在数,也在点燃他。
程刻艰难地分神透过防窥膜看窗外,确定没有人,才将座椅最大程度调后。她要做主宰的那一个,程刻由着她,帮她把裤袜扯下来后便没了动作,看着她解开他的裤扣,拉链下拉,露出被灰色的男士内裤裹着的一大团。
她坐上去,分明隔着两层薄薄布料,程刻仍然从喉头溢出一声闷哼。尤时扶着他的肩,用下体去蹭他,短裙早已在推搡中被卡到了腰间,更方便她的动作。
她蹭得快意极了,被布料裹着的茎身次次透过另一层布料直击中心,对程刻来说却是一种折磨,他忍得快要爆炸。
车厢里热气烘发,程刻在寒冬中闷出一身汗来。她蹭够了,才终于施舍般,脱下他的内裤,接着又去脱自己的,撕避孕套的动作急迫得称得上是慌乱,戴上后,她握着他往下坐。
程刻在她坐下的一瞬发力,用劲往上一顶,终于得到纾解,他舒服地喘了声,听在她耳里色情得要命。程刻感觉到吞纳他的甬道愈渐湿滑,水液沾湿他的黑色西裤,他丝毫不在乎,仰首看着她动作。
尤时撑着他紧实的小腹,在他身上缓慢地起落,他的性器好似一个支点,在此刻支起一片满是色欲淫靡的世界。
充斥她,支撑她,又碾碎她。
两人压抑的喘息声混在一起,点燃这个刺骨寒冷的夜。程刻的手摸进她的毛衣里,内衣都没脱,他直接把两只奶团拢出来,握在手里搓扁捏圆。
尤时渐渐脱力,两手虚搭在他肩头。程刻笑着咬她的耳垂,抱着她用力深入,把她顶得撞到身后的方向盘。他立刻把她搂回来,轻抚她被撞到的地方,身下动作却没有慢下来。
方才被她慢吞吞地磨了太久,他忍得难受,她好不容易把掌握权交还给他,程刻自然不会放过机会。男人粗大的性器在窄道中深进浅出,尤时甚至感觉他快捅到了小腹里去,她难耐得用小腿去蹭他的小腿,情难自禁地锢住他脑袋。他的短发刺得她下巴痒,尤时低头,清晰看到紫红的物件如何破开她的身体。
她被这画面刺激到,肉穴不住地收缩,绞得程刻头皮发麻,只好以更重的力度去顶撞她,尤时咬着牙忍耐即将破口而出的呻吟,在他激烈的冲撞中攀上了顶端。
之后她泄去全身力气般软绵绵地趴在他肩上,他还没结束,车里到底空间太小,程刻说不上尽兴。尤时高潮后的身体极致敏感,没几下又被他搅得春水肆漫。尤时咬着他肩膀,哼出几串不成调的呻吟。
完事后,车里的气味一时难消散,尤时懒洋洋地靠在他身上,两人下身还连在一起,衣服被两种不同的液体弄得脏兮兮,一股子的色欲气息。
程刻把窗户摁下一条细小的缝,经过一场情事后的嗓音低沉沙哑,下周迎州要下雪了。
嗯。
看到一条围巾,觉得很适合你。下雪的时候戴上,我们出去逛逛。
好。
又是一年冬。
迎州下雪那天是周六,尤时清晨醒来发现窗外落了雪。迎州的雪厚不到哪里去,枝头霭霭,路上铺了薄薄一层。尤时站在窗前,脑子里在想着今天该穿的衣服。
程刻昨晚被工作拖住,短信里和她说今天早晨到迎州。他们说好今天去古城走走。
手机在这时响起来,她走到床边拿起掉落在床上的手机,是母亲打来的。
她接起来,听到电话那头的中年女人在啜泣,尤时心里一紧,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她急忙问:妈,怎么了?
母亲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颠三倒四,尤时听了个大概父亲今早在餐馆搬运食材,突然晕倒在地,现在正在医院观察。
母亲的哭声让人心慌意乱,尤时挂了电话,迅速在手机上买了机票,什么也没来得及收拾,捎上证件就走了。路上才想起要给程刻打电话,拨过去却意外发现他的手机正处于关机状态。
尤时皱了皱眉,又拨了两次,仍然没有人接通。她的手不可抑制地抖了抖,几乎握不住手机。
她不知道是不是人对坏记忆都记得更牢一些,她透过车窗看雾白的天空,恍然想起那些茫然无助的年少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