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是要搬出什么‘孤男寡女’那一套吧?哎呀﹗你真是讨厌,明明都已经跟人家这么熟了,还故意说这种话﹗”
雷豹闻言一阵瑟缩。他们果真不是普通关系了吗?为什么他天杀的一点印象也没有?
女人又是一脸的委屈。
“你是不是不愿意跟我一块儿住?”
雷豹把心一横。
“如果你的意思是同居——”他摇摇头。“很抱歉,目前我没有这样的打算,对谁都没有。”
女人看起来好象大受刺激,突然就掩面哭了起来。
“你不肯收留我?这可怎么办才好?爸爸明明说没问题的。”
“爸爸?”雷豹耸起眉。“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爸爸给我一封信,说你会妥善安置我的。”她依然摀着脸,不时还呜咽几声。
雷豹愈来愈莫名其妙。
“你父亲给你一封信,要你来找我,是不是这个意思﹖”
女人的头上下动了动。
“信呢?让我看看。”他朝她伸出手。
女人于是从手提袋里取出一个标准信封交给他。雷豹迫不及待把信拆了,愈看脸色愈显苍白。
“这封信是你父亲写的?这么说来你……你是……”
女人把掩住脸的双手移开,依旧是笑咪咪的,半点不见哭过的痕迹。
“可不就是我吗?”
雷豹张大了嘴,显然对情况还不是很清楚。
“你是——”
“我是小伦啊﹗雷叔﹗”
小伦?雷——雷叔?雷豹看了看她,再瞧瞧手中的信,非常勉强才能开口说话﹕
“你——这么说来你果真是——”
“什么真的假的?”商伊伦又抿起嘴。“就知道你早已不记得我了,好没良心,亏我为了能上台北来找你兴奋得好几天都睡不好。”
雷豹双眼一闭。
“拜托你别再这么说话了,你害我以为——”
“怎么样?我看起来既成熟又漂亮对不对?”商伊伦原地优雅地转了一圈。
“你是来念大学的,干什么要打扮成这个样子?”雷豹心烦意乱,事情完全出乎意料之外,令他感觉深深受挫。“你就这么走了进来,不表明自己的身分,也没有把你父亲的信交给我,这——根本就是胡闹嘛﹗你这孩子﹗”天啊﹗他亲吻了一个孩子、一个十八岁的孩子?而且是以那种亲吻女人的方式?该死﹗他一想起来就觉得一阵昏眩。
“什么孩子?站在你面前的可是一个刚出炉的大学生啊﹗你这么说真是侮辱了我。”商伊伦不悦地瞪着雷豹。
“明明就是个孩子,装什么大人?”雷豹拉着她到旁边的沙发上坐下。“来,把事情一五一十说清楚,你父亲信里说的都是真的吗?”
“当然了,我爸干嘛要骗你﹗”
“德叔因为输给我一盘棋,已经好几年不肯跟我说话了,怎么会——”
“爸爸信上没写吗?他说要原谅你了。”
“原谅我?是他自己没风度,不服输。”
“我老爹就是那么孩子气,把我交给你照顾就是他做的最大让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