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袖而去。newtianxi林听雨一头雾水的看了两眼叶如晦,后者无奈一笑。搞不清状况的林听雨也没有心情探究这之中的缘由,小跑到灶房开始升火做饭,院里便只剩下叶如晦一个人,叶如晦从怀里掏出一份东越地理图,开始仔细研究行程。按照先生信里所说,来吴州是为了通知严明见时机已到,可以入京了,可以说是大事,而后面一件小事比起来便要相形见绌的多,只是说有位故人在东越禅宗,叶如晦非得要去替他见上一见,至于再之后,先生便让叶如晦返回陵安,至于以后的事,便是叶如晦自己选择了。不过这选择,其实当真让叶如晦有些难以抉择。天色渐晚,小院里香气扑鼻,林听雨炖好鱼煮好肉便去请先生严明见前来用餐,等到先生坐下之后,林听雨替先生摆好碗筷,这才进屋端来木凳坐下。三个人都是读书人,都有用餐时不语的习惯,等到吃完之后,严明见出门遛弯,说是要再看看这吴州城内光景,林听雨撤了菜盘,洗干净之后才重新回到院里,坐在叶如晦面前才笑着开口问道:“叶大哥,你说练武要练到什么个地步才算是不错,我小时候总听城里的说书先生说,那些高人能够一剑平山川,你看我有没有机会练到这个地步?”看着这个八成进入陵安之后就没有机会再习武的少年,叶如晦安慰道:“也不一定要习武才有出息,读书也很有出息,就比如你老师,你看着,过不了多久,整个大楚都会知道他的名字。”林听雨笑着说道:“那先生再怎么厉害不也还是我先生?”微微失神的叶如晦喃喃道:“再不厉害也还是我先生。”林听雨听的含糊不清,疑惑问道:“啥?”叶如晦摇摇头,转而指指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头星星,问道:“听雨,你说这星星只有夜晚才出来,出来的时候人们大多都睡着了,应该是没多人少人在意,就像这世间太多事一样,其实没多少人在意。”林听雨轻声回答道:“也不是呀,有人在意就行了。”对于这个答案颇感意外的叶如晦不由多看了两眼林听雨,微微一笑,也不说话。夜色渐深,明日还要赶路的林听雨回屋睡觉,倒是严明见不急,等到差不多一炷香之后才回来,手里提着两壶酒,放了一壶在石桌上,才慢悠悠回屋去了。又只剩叶如晦一人在小院里,枯坐不语。等到半夜,院里响起了些声响,叶如晦才睁开眼睛,喝了两口酒,对着漫天星宿,叶如晦忽然蹙眉,随即舒展开来。在这个时候,他才忽然想通一个道理,自己太在意看透刀谱上的招数,想着要把他悟透了,但这本就是意多过式,自己反而陷入了死角。再度闭眼,这时在叶如晦脑子里的便是全无招式,反而尽是洛城里的风光,有那间不大的酒肆,那方不大的小院,甚至还有小溪山的那座小坟。睁开眼睛,院里刀意暴涨,一声不大不小的响声响起,面前石桌应声而裂。这些天一直困扰这叶如晦的这招“风送轻舟”终于在这一夜被叶如晦参悟透彻。微微摇头,叶如晦轻声道:“原来这招和世间大多数招式不同,不是依托浩瀚气象,反而是在于一个小字,倒也是亏得汤老想得出来。”不再打算继续的叶如晦起身后,便回屋睡觉,只是没有注意到,其实天色已经渐明了。第二日清晨,早起的林听雨看着院里这满地石块,倒是没有说什么,反正都要走了,这些家当都不重要,他也不是很心痛。倒是严明见看着这幅场景,脸色变得很难看,等到出城之后,还一直黑着脸。等到三人作别,严明见终于咬牙切齿道:“倒是屈老头收了个好学生。”叶如晦不说话。林听雨笑的不可开怀。(本章完)
正文第184章江湖之大,水深啊
(这章近四千字,安)叶如晦在城内找了家兵器铺,买了把不算是如何锋利的铁剑,也不奢望其他什么,倒是算是聊胜于无罢了,严明见和林听雨两人往陵安去,自然有宰辅师叔安排的人一路保护,叶如晦也就不再担心,只是临出城时,碰见了管家老胡,后者听说叶如晦想要往东越去,便好意提醒,说是边军主将变动,原本的主将新亭侯回了陵安,这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被贬了,而新的主将华章侯才到,正是熟悉情况的时候,因此这出入边境检查得异常严格。约莫是为叶如晦考虑,怕是叶如晦做过其他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出入边境有困难,毕竟这行走江湖,也不见得个个都是守法的好人,老胡虽说是觉着叶如晦不是这类人,但仍旧让他小心为好。叶如晦表示不在意,只是想了想,也是觉得此刻去东越也不是明智之举,于是在赶到边境之后,叶如晦便在一处小镇上找了家客栈暂时落脚,不再前行。一方面是为了好好养养好的七七八八的伤,另一方面就是对刀谱上的刀式他有了新的感悟,想好好安静研究。这日傍晚,叶如晦听到窗外锣鼓声不停,扰的他心神不宁,也就干脆下楼来,想看看外面生了些什么。客栈老板是个年过半百的瘦小男人,此刻正乐呵呵的靠在门边看着街道上的热闹场景。客栈唯一的店小二是个年轻小伙子,长相普通,不过却透着一股子机灵劲,见到掌柜的正饶有兴致的看着门外,也是机灵的去后厨端来一盘炒的葵花籽,歪着头问道:“掌柜的,这外边是干啥呢?”年长掌柜嘿嘿一笑,抓了把瓜子,磕了两颗,含糊不清的说道:“还能有谁,不就是镇上那李扒皮今儿又纳小妾么,纳一次就敲锣打鼓一次,也不知道这老混账怎么还没死在床上。”年轻伙计虽然不是这本地人,但在这里待的时间不短,自然对此的风俗也是有过耳闻,知道本地的习俗是若是娶妻,那就得在正午敲锣打鼓放炮仗,只不过若是纳妾的话,那只有在傍晚了。他来的时间不短不长,满打满算只有两年的时间,期间听的最多的便是镇子富李扒皮的十三房小妾如何如何貌美如花,倒是没有亲眼看见过这李扒皮娶亲。掌柜笑了笑,感叹道:“也不知道是哪一家的女儿倒了霉,被这个李扒皮看上了。不过八成是哪家佃户没有交上租子,去年庄稼歉收,交不上也是情理之中,不过怎么都不该卖女儿啊。”年轻伙计瘪了瘪嘴,他对这李扒皮纳妾的事情不是很上心,要说关注的,也自然是这老东西居然纳了十三房小妾,加上这个,就是十四个。这让他愤懑,自己可是连一个都没有。叶如晦在不远处听的一清二楚,端了根长凳来,坐到掌柜身后,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才开口问道:“老哥,那既然家里养不活,卖进去这李富家里,倒也算是不错了。”掌柜转头看了两眼叶如晦,感慨笑道:“老弟这番话倒是不错,只是你说让个年轻姑娘面对这样一个糟老头子,不管怎么说也是挺难受。”叶如晦点点头,不过还没等他说话,街上便是一阵慌乱,原先已经远去的锣鼓队神色慌张的倒回来,掌柜的也算是人脉宽广,朝着街上大声喊道:“刘二,咋的啦?”人群之中也不知道是谁叫刘二,反正是有人出声回道:“还能咋的,李员外死了,这亲结不成了。”掌柜咧嘴一笑,倒也不说是如何开心,只是吩咐伙计去后面拿坛酒来,转头看了看叶如晦,笑道:“老弟,咋样,陪老哥喝两碗,老哥请你。”叶如晦点点头,倒也没有拒绝,他倒是能够理解这等小老百姓的心情,到不说这个如何恨这个李扒皮,只是处于这个底层都有些天生的敌对感。伙计抱来一坛算不上是如何好的好酒,这等微末心思倒是不需要掌柜明言吩咐,他自然知道,顺带着把两个海碗放在榆木桌上之后,也不说话,默默回后厨去了。掌柜把酒起封,叶如晦是此道行家,微微抽了抽鼻子就知道这是一坛掺了不少水的高粱酒,只是没有说破。反而是掌柜坦诚,笑呵呵说道:“酒不是好酒,也掺了好些水,只是卖的价钱绝对值这坛酒,老哥也喝不起什么好酒,老弟莫要嫌弃。”叶如晦点点头,笑道:“有酒就成。”掌柜倒酒,直接一口喝了一碗之后,脸上泛红。叶如晦喝了一小口,听见身后有些响动,转头看过去,门口有个穿灰衣的年轻男子踏入客栈内,看了看店内,沙哑的嗓音响彻店内,“住店。”叶如晦眼神微眯,把视线从他手里的铁刀移到他的脸上,他自然认识这个人,也认识这柄刀。刀叫鬼刀,人叫郭硬。——今日是叶长亭离京的日子,说是要去北匈杀冷寒水的叶长亭心情没有什么大的波动,若说有,也是他身旁的思尘才有。他对师兄收的这个弟子向来有几分欣赏,毕竟剑阁弟子上千,能够让古剑自己认主的,也只有这个孩子了,强如叶长亭,当年在洗剑池也是自己拔出的古剑陌上草,剑阁传说陌上草是李青莲的遗物,其实不然,原本的剑主是剑阁前辈不假,只是修为并没有李青莲那么高深,甚至境界只有区区的第四境。其实名剑排名高低和名剑本身材质并无多大关系,大多是要看持剑人的修为高低,陌上草是个道理,古剑不思尘也是这个道理。这次去北匈,思尘提出随行,叶长亭思考片刻之后也没有拒绝,北匈凶险凶则凶也,但是也只是对别人来讲,他一个榜上的大宗师,又是大楚顶尖的剑道宗师总不至于连区区一个剑阁弟子都护不住。再说思尘资质不错,让他跟着对剑道修为也有好处,余留白虽说也是榜上的高手,但是受困于自身资质,能够走到第五境也算是终点,再往上爬,几乎没有可能。叶长亭一向对剑阁事物不上心,若是余留白西去之后,剑阁只得由思尘这一辈人挑大梁,叶长亭再是淡漠,也总是该尽到作为剑阁弟子的责任。倒是叶长亭没有拒绝思尘同行才让思尘吃了一惊,剑阁这么多师叔伯,倒也不是说哪一位要地位高些,只是叶长亭作为剑阁这百年不遇的天才,又是这剑道扛鼎的宗师人物,剑阁上下除了少数几人对叶长亭不满之外,剩下的谁不是对他钦佩的紧,而作为思尘这一辈来说,更是对叶长亭佩服不已。只是有一点,便是叶长亭性子清冷,就算平时在山上遇见,弟子们大多不敢向这师叔行礼,更枉论是有机会与之同行了。两人约定是今日在城门口相会,只是早早就到了的叶长亭在城门一处小酒肆待了不少时间,始终不见思尘出现,好在叶长亭性子清冷,也不急躁,只是一个人默默喝了好几坛酒。临近午饭光景,思尘才扛着一大包东西气喘吁吁的出现,见到叶长亭,放慢了脚步,走到叶长亭身前,喘了两口气,才红着脸道:“师叔,对不起,我来迟了。”叶长亭指了指一旁的木凳,仍旧是淡然道:“坐。”等到思尘放下包裹,坐下之后,叶长亭又开口说道:“是梅余霜留你这些时候,她可曾说了什么话?”思尘震惊于叶长亭的未卜先知,微微一怔之后,才小声说道:“梅姨说,她要走了,去到处看看,不在陵安了,说是要到处走走。说的太多,我没记住,只是最后还说什么相忘于江湖挺好的。”叶长亭喝了口酒,平静道:“早该如此。”思尘不敢接话,但是看着叶长亭喝酒也觉得无聊,索性从怀里拿出个红薯,自顾自啃起来。叶长亭不说话,转头看了一眼远处的一处巷弄,并没有人。叶长亭脸上并未表情,但看着却感觉不那么生硬。在那巷弄里有个美貌女子自知逃不过叶长亭的感知,也只是恨恨道:“修为高了不起呀?”啃着红薯的思尘仿佛是想到了什么,含糊不清的问道:“师叔,这次我们去北匈干什么呀?”叶长亭转过头,淡然道:“杀人。”思尘一怔,差点把手中的红薯掉在地上,这才不确定的问道:“杀谁呀,,师叔你不会是想去北匈王庭?”刚问出这句话的思尘就想给自己两个大耳刮子,以师叔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说不定被他一提,原本没这个打算的都突然有了这个打算。叶长亭破天荒的有些兴致的说道:“原本只想杀冷寒水的,被你这么说倒是觉得可以去那什么王庭看看。”思尘苦着脸,讨饶道:“师叔,冷寒水都是了不得的大剑客了,杀这个就够了呗,还去什么王庭,要是真去了,到时候咱们两个不得被人撵着跑啊,我倒是没什么,师叔你是剑道大宗师,传出去多没面子,你说是?”叶长亭不说话,自顾自饮酒,倒是嘴角有些笑意。、思尘看了两眼叶长亭,这才说道:“师叔,你杀冷寒水做什么,他欠了你钱不还?”今天心情算是不错的叶长亭耐着性子解释道:“他欺负了我家里的一个小辈,我这个做叔叔的怎么都要去找回场子。”思尘哦了一声,倒是没想起师叔家里哪里来的小辈,反而是希冀问道:“那师叔要是有人欺负我,你帮不帮思尘找回场子?”叶长亭看了一眼这个小剑士,摇头道:“找回场子有什么用,自己好好练剑,到时候自然没人能欺负你。”思尘略微有些失落,只是刚想说话就看见叶长亭眉头微皱,然后就看见师叔站起身来说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