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什么还要吸毒,我叫你不要吸毒,你还玩,你看你现在像什么鬼样子,瘦的全是骨头?”
“哈哈,哈,因为我难过,我受不了,我疯了要,我平静不了,所以我只能借着它稳定我的情绪,你知道吗,我为什么会吸毒,就因为你,我想你心疼我,来看看我,我糟践自己,是啊,现在我知道,我用错了方式,可是你呢,就没责任吗?”
“呵呵,我,我的错?呵呵,萧秋,你真会说话,你不知道那个东西是毒品吗,一开始就说了,你不听,现在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
“是啊,我折腾死自己了,抑郁,自闭,讨厌阳光,呵呵,都是我自找的”萧秋仰着头,空洞的眼睛看着天花板喃喃自语。
“好了,萧秋,乖,以后别玩了,好好对自己,好吗?他一把把她拥入怀里,紧紧的搂着她,温柔的说着。
那一夜之后,他对她很好,早上他没有出去,整天在家,晚上她也没去上班,两个人如胶似漆的黏在一起,一天天的过去始终如此。“你不用去店里吗?现在天天在这?”萧秋终于在怀疑了很久之后问他。
“那个店,想关了,合伙的人要退,我一个人顶不起。”
“没事,过些时间就好,什么事都不可能一帆风顺的,我相信你会挺过去。”她淡淡的安慰他,可是她的心里却是冷的,她自嘲的想,我这是避风港,呵呵。但是始终两个人还是貌合神离的处着。
直到,一天,他朋友找他,对他说,他家里出事了,他父母找不到,很着急。看着他匆匆而去。她同样的担心。可是最后他打电话告诉她“对不起,萧秋,我以后不能出来了,我被关在家里了,我父母骗我回去,我出不来了。”
“好,我知道,那你在家呆着吧”
“恩,以前一直在你那,玩的又疯,家里找不到我,所以现在不能出来了。”
“。。。。。。。。。。。。。。”
就这样,他第二次把她丢了。她欣然接受。心里是苦涩的,无人懂,无人体会。她自找的。她依然安静的呆在她的公寓里。
然而造化弄人。半个月后,她发信息给他
“我怀孕了“
“真的假的?“
“真的,我去过医院了。“
“。。。。。。。。“
“如果你出不来,没关系,我自己可以去的,你放心吧”
“不,我和你一起去,你放心,我一定和你一起去”
知道怀孕的那一刻她还是哭了“娇娇,我怀孕了,我说我可以自己去,他说一定和我一起去”
“哼,他不放心你吧,怕你把孩子生下来威胁他吧,说的好听”娇娇不屑的在电话里冷哼,其实萧秋也知道。可是她什么都没说。她对他说,医生说,宝宝太小,要养半个月做人工流产。他说,知道了。
半个月,他没去看过她,没打过一个电话,偶尔几天发个信息,问她,“这几天怎么样?”
她说,“还好。”和他在医院碰面,流产后,他送她回去。没有说话,她一直很安静,她心痛,痛苦的俳徊于这个悲伤的世界。
“我走了,你好好照顾自己,我不能出来太久,我妈会发现的。”他对她说的话,她虚弱的笑着说“好,走吧”他毫不留恋的开门,关门。他走了。
她哭了,打电话给他“你可以告诉我,你喜欢过我吗?”
“萧秋,现在说这些都没有意思,我和你是不可能的,你知道吗,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他在电话里很厌烦。
“我知道,我只是想知道而已,我知道不可能,我不强求,我只是希望你可以回答我,不要沉默,你的沉默让我崩溃,我情愿听见答案彻底死心,也不要你的模棱两可,你知道吗?”
“曾经喜欢过,现在不喜欢。”他的回答很平静。
“那么,那个女人,也是的吗,你喜欢她,要和她结婚,那个和我第一次分手,你穿着我买的衣服去陪她那个?”
“不是,我和她在一起只有三次而已,她很漂亮,以前是做人家小老婆的,我和她只是开房间,我不会和她结婚的,你放心”他很坦白,她现在没有什么好不放心的,可笑。
“那你和谁在一起呢,结婚的又是谁?”萧秋再一次问,心抽痛着。
“她,我没和她没发生过关系,我蛮喜欢她的,她家条件蛮好的,我父母也喜欢她。”
“好,我知道了,那祝你幸福,挂了。”她笑着流泪了,很麻木。原来还是家庭条件,是啊,找个好老婆,可以少奋斗十年,现在这个社会,都是如此。想想她有什么,什么都没有,单亲,父亲从小不管她。喜欢赌钱,物质上给不了什么,精神上更是奢望,亲人,想想都可笑,他们说,“爸爸没钱,你一直说给不了你什么,让怎么给”多讽刺,她需要父亲买什么吗,他们只知道物质,又有谁弥补精神的上的呢?
萧秋如寄生虫一般就算没有存活的环境却一样生存着,她需要充足的阳光还是无尽的黑暗,每次在生死边缘徘徊生死由不得自我的操控,流产后的身体越来越差,她没有药。
“王杰,我身体很不舒服,发烧了,没有买药,不知道是不是发炎了,你帮我买点药,过来,行吗?”几天后萧秋打电话给王杰,她已经虚弱的连床都爬不起来,一个人关在公寓里。
“好,明天吧,我今天有事,明天中午,给你带过来。”
这句话,重复了三天后,她无奈的打电话给自己的父亲,电话里的谩骂,与无动于衷,她终于明白她始终一个人卑微的活着,她仿佛听见从身体深处传来的冷笑,和骨节的咔咔作响。
她被遗弃在世上,只身一人,太阳的光线悲哀的笼罩着她温暖不了她冰冷的心房。